“表姐,正等你哟,你个人回去?”
“你大哥走不开。出来几年,早就想回家看看……坐吧,表弟。”江姐从床上把箱子提下来,左放不是,右放也不是,她埋怨地说:“说不带箱子,大哥偏要带,路又远,真不方便。”
“这里放不下,放在那里吧。”何大副说着,从门外叫来个茶房。
“把这口箱子送到房间去。”
茶房正要去提箱子,江姐却拦住他:“等下,拿点东西。”她把箱子放上床,当着全舱旅客,打开锁,翻开粉红色
“你放心,江姐。”甫志高自信地笑着:“相信下回见面时,这里定雾散云开,阳光普照!”
“再见!”江姐直望着甫志高身影,在薄雾中渐渐消失,才离岸上船。
“上舱房间票。朝那边走!”船员检过票,指点着方向说。烟雾弥漫煤舱里,寒流浸骨船舷上,都挤满人群,全是买不起舱位统舱旅客。船舷边遮风帆布被江风刮着,在铁栏杆上啪啦地响。婴儿不住地号哭,母亲焦急地抚慰着。满船嘈杂人声,乱哄哄地混成片。
离船头不远,江姐找到自己舱位。她打开行李,把床位铺好,便把箱子往床下塞。箱子又高又大,塞不进去,她重新把箱子放在床上。这时,个茶房从门边走过,江姐便喊着:
“茶房!船多久开?”
太溺爱孩子,对他过于娇惯。”“江姐,见彭松涛同志请代为致意。啊——民运轮已经在上客……”
正当他们要分手时候,忽然“砰”“砰”两声枪响,码头上来往人们,都惊愕地循声张望。
“上差船壮丁跳水逃跑!”有人在说。
“砰砰!”又响几枪。
雾散些,隐约望得见艘登陆艇停在附近,长列壮丁正在上船。挂着青天白日旗舱面上,排列着刚出厂重炮。敞开船头闸门边,成群力夫正把袋袋军粮背进底舱。
“还在扎雾,大概九点钟才开得成。”
“何大副起床吗?”
“小姐,你姓李,是他表姐吧?”茶房打量下江姐入时衣着问道。
江姐笑着,点点头。
“大副上夜班,叫等着,你来,就叫醒他。”话音刚落,何大副已披着大衣径直找来。
“打死没有?”
“谁知道?”
旁边旅客议论着:
“天寒地冻,跳江多冷啊!”
“不跳江?登陆艇今天就要开出川呀!’江姐握着甫志高手,低声叮咛着:“你回去吧!请代向区委同志们致意。,bao风雨还没有过去,你们在重庆,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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