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你画画,艺术才是永恒的激情!那家伙只是想跟你有goodtime,但我可以给你longtime![1]”
露易丝没回话,扭身朝洗衣房门口走去,边走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喜欢那种感觉。”
每句“对不起”都像一颗扔向力克脑袋的石头,咚咚咚地敲得他眼前发黑,更敲出他心底的莫名怒气。“Slut[2]!”他一脚踹开身旁垃圾桶,冲过去抓住露易丝的衣背,硬生生把她压下,膝盖撑着地面,再掀起她的裙子,左手伸前捂住她嘴巴,右手扯下她的小裤,忙乱地做他从没想过会做的下流事情,以前不敢穿越的界限都被穿越了,而腰肢每往前挺进一下,愤怒便激烈一分,原来界限只存在他脑海,他一直克制自己,替她守着护着,原来纯属可笑的一厢情愿。
“这就是你要的,对吗?对吗?对吗?我给你!我给你!”力克用忙乱的节奏横冲直撞了一阵,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换了位置,从露易丝的嘴边伸进了她的嘴里,她舐弄着,轻咬着,像母狗享受骨头。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天使,有着不可告人的面目。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面目?我的在哪里?在裤裆里?在脑袋里?哪个才是真的我?力克陷入迷惘,胯下的露易丝却在摇动她的腰肢,前后,前后,才几下,力克突然喊出一声尖亢的:“呀!”毕竟是初次,快速地一泄如注。
露易丝扭颈鄙夷地瞥他一眼,嘴角抖动似在冷笑,然后挣扎站起,把衫裙拉好,头也不回地走出洗衣房。她没说半句话,但力克完全明白自己再次输了,输得比彻底更彻底。
露易丝没有张扬那夜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在营里碰见,她是一脸冷漠,见等于未见。海威格倒没有异样,如常地跟每个人谈笑风生,仿佛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是他的盆中食物,差别只是主菜或配菜,即使没有胃口,放在碟里,看着也高兴。不到一个月,露易丝突然和海威格举行婚礼,按习惯营友们齐聚唱歌跳舞,力克佯病没现身,偷偷独自走到海边拉奏巴赫《小提琴奏鸣曲第一号》,拉动的是琴弦,更是自己的心,在切割,在碾磨,在凌迟,乐曲尚未拉完已经把一颗心蹂躏成碎片。然后,轮到肺,再到胃,再到肠,手和脚,眼耳口鼻,耳朵,脑袋,直到彻头彻尾地体无完肤,双手突然使劲把琴和琴弓扔进海里,海浪冲过来把它们卷得无形无踪。力克双膝颓然一软,瘫跪在沙滩上,弯腰把右脸紧紧贴在滩面,抿紧嘴唇不让哭声惊动任何人。他不断抽搐身子,像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