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自己忠实朋友柯利亚在杜迪普塔河畔打野兽事,又加句:“哪儿还谈上穿毛皮!说不定碰上倒霉季节——连裤子也没得穿……”
“你们这儿切都颠个倒儿!”艾丽雅故作尖刻地说句。
“看来,是你们颠倒儿……”
“你说谁颠倒,是们?”
“这是说你!”
“你别说大道理!”艾丽雅哭泣起来。“你就知道在树林子里逛荡,在那些鬼地方跟着这些小畜生转来转去。个人待着,个人……心里真害怕,真害怕!你别去树林吧!求求你,别去吧,嗯?……”
“她不懂事。习惯现成生活。对于她来说,切都自然而然,来得容易。”当艾丽雅渐渐睡去,阿基姆走出屋子去查看陷阱时候,他伤心地想着。
有次他很长时间追看黑貂脚印,掉进雪坑,找不到原先滑雪轨迹,迷路,等找到小木屋时候,人差不多快完蛋。结冰衣服咣啷作响,他整个身子倒过去,翻进门槛,鞋子蹬出很大声响,就这样四肢匍匐着爬到火炉旁。艾丽雅给他喝热水,喝小瓶里白酒,帮他脱衣服,但她没有力气敲开这结冰衣服,没法把衣服拉下来。她大声地哀哭着,在把毡靴从猎人脚上扯下来时候,指甲都折断。“你是怎啦,落水?”她问着、喊着,而他却望着她,副难受样子,似乎不知是怎回事,倒下身子就睡过去,她捶他、推他、哀求着:“你别睡着!会冻僵!别睡着!别睡,别——睡!……”她好歹还是替他把衣服脱,用酒精擦擦身子,把他拖到木床上,这时他在大堆衣服底下面发抖,面用种支离破碎声音说着:“趁现在还有力气,快生旺炉子!”他渐渐昏睡过去,嘴里还反复说着:“生炉子!生炉子!要不咱俩都会冻死……”
这回轮到她:如果阿基姆有什不测,她也就完。她哭泣着在炉子和木床之间忙碌着,不时用手去摸摸,看这小屋主人是否活着,她蒸熟果汁糖浆,胡乱用鸟肉煮锅汤,实在到筋疲力尽时候就在旁躺下,她把身体贴紧猎人,想用自己身上这点点热气去使他暖和。他发烧,反复折腾着,什也感觉不到,口气睡个短暂白天和个漫长黑夜,又像“好汉”似起床。只是牙齿痛得厉害,右脸颊肿起来,于是他嚼服足有十来片安乃近药片。
艾丽雅忙得不亦乐乎,在收拾干净小木屋里张罗着,从火炉上端来锅子,放好盐罐,在自己和主人面前都放上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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