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姆想尽办法也没有能解松那些系得紧紧结子,这就是说,也只能随它去,且把这捞网带在身边再说,在长着乱蓬蓬蒿草地方,在河流上被冰块冲成小浅滩处,在微温泉水汇流河口和石礁近旁说不定能捞上条粗心大意大鱼。
白天天比天缩短,它缩得越短,对于猎人来说日子就越紧张。阿基姆在动身到猎场来之前做两件傻事:件是没有把“友谊”牌电锯捎带上。“要它干吗?不是伐木头,是打野兽。用片锯也会把木柴很早就准备好。要那多木柴干什?”无线电台也给他回掉。“用无线电台讲话,没这个能耐,要学会它得花很长时间。时间打哪儿来?谁去代替打猎?”
阿基姆用片锯咔嚓咔嚓地在锯木柴,锯到后来,艾丽雅说话:
“你干吗老是吱嘎吱嘎地锯?真叫人受不,心都给你锯碎。”
像切害场大病人那样,她神经很脆弱。她那颇有生气、新长出来深色头发像浪潮样涌进原先染浅头发里,冲走那些人工痕迹。
阿基姆看出,这个人内心也发生变化,有东西已经痛苦地萎死。面对姑娘那个难以为他所理解、复杂世界,他感到害怕、局促,这个世界颤抖下,沉寂,现在却重又获得色彩,声音,运动,并对这切有新理解——他尽量不去问什,以免打扰她,免得勾起她痛苦回忆。早就应该劝艾丽雅把这头双色头发剪短些,因为长发太费肥皂,但也许她就喜欢这模样呢?“反正好歹能对付着过,就让她随心所欲吧……”
阿基姆把锯木柴支架搬远点——至于说夜要耗费多少木柴,总共还需要多少木柴等等问题艾丽雅是点概念也没有,而最厉害严寒还没有到来。因此,还不能从这里离开:恩德河上冰是靠不住,不小心就会和女伴起掉进蒿草丛里或是陷进沼泽草地里去。
阿基姆有意无意地让她参与干活:会儿请她扫扫地,会儿要她缝缝补补,会儿又要她烧点儿什,而她也不无骄傲地拿起扫帚、针线干起来。但就是这些事对她似乎也已经是很费劲活儿,因为说实在,她从来还不知道,也没干过什真正活儿。能够动针线,扫地,用抹布,烧点什稀汤而又不弄得太咸——这实在已经很不错,只是这些城里人不知为什生就张品味嘴,可做起菜来却总是盐放太多,烧粥常常烧糊,甚至连自己也会被火灼伤。
早晨,秋天雪面冰凌闪着亮光,发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