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他因为这条毯子宽大所以到任何地方都带在身边。火炉里火光闪闪烁烁,窗口透进来束异常明亮、均匀光线,在这种光照里,艾丽雅脸部尽管像是涂层蜡,近似幻纸,但到底有活泼生气。
“下雪?!”
阿基姆记起件事,没戴帽子、单穿件衬衣就冲到门外,向河边跑去,为怕自己破口大骂起来,他把嘴唇咬得生疼。“轧坏!船给冰轧坏!”
小船跟色泽浑浊、像锡块样中部下凹岸冻结在起,冰上压满灰暗潮湿雪堆。阿基姆无力坐上船头并且用手抚摩着那有点糙手白杨木船帮,好像在抚摩着匹马鬂毛紧密颈项样。他暗自发誓,这辈子,尤其在原始森林里,再也不靠碰运气过日子,这艘名副其实破烂小船可是举足轻重呀……
阿基姆回到小木屋里,精神十足地夸奖艾丽雅,叫她“好样儿”,还加句,说他们事情很快都会安排妥当,不可能不安排妥当……
“戈加不见吗?”艾丽雅直勾勾地看着阿基姆。“还是他把抛掉?”
“瞧你!也疑心起来!倒也不完全是这样,傻姑娘!”阿基姆心里想道,面用玩笑口吻说,戈加可不像河对岸凡卡,戈加不会抛掉你……阿基姆很快找到点事干,他走出门外,开始用斧子去削木墙上那些下流留言,这是那些喝醉酒猎人、逃犯、旅行者们在很久以前留下。阿基姆面砍削那些骂娘话,面不断地为种种要操心事情和问题苦恼着。有个问题老在他脑际萦回不去:“盖尔采夫是在什地方,在什时候,用什办法让这个阅世不深姑娘昏头?”
莫斯科姑娘艾丽雅和自由自在人戈里高利·盖尔采夫相好得既快,又简单得令人吃惊。为相识并把命运结合在起,他们只需要轮船停站那点时间——二十分钟就够。
内燃机船铁船帮靠拢楚什镇浮码头,如惯例地响起停船靠岸各式口令,船首站着值班水手,上甲板上乘客们熙熙攘攘挤在黄色扶手绳旁。盖尔采夫,不时往河里吐着唾沫,在码头上等轮船靠近,准备到船上小卖部去买点好茶叶。其实,盖尔采夫多半还是由于无聊得慌,才到浮码头来和其余楚什镇人起凑热闹。不知为什他今天怎也没能动身去原始森林,种莫名犹豫不决使他在这个待惯地方耽搁下来。他依旧在锯木厂里干活,虽然不管是楚什镇锯木厂还是楚什镇这个地方,连同图书馆女管理员柳陀契卡都使他腻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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