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人可真行!可真行啊!要是冒冒失失,疏忽大意,那就只好“此致敬礼”——完!打猎时确常常有这类事,有时猎物都快挨到脚边才射击,可有时却让鸟儿飞出快两俄里再放枪!但这回,你可逃不啦!是耐足性子!鲑鱼拖着鱼竿游过来游过去,乱蹦乱跳,拼命想争到自由,回到它那广阔天地中去。也跟着在岸上来回奔波,说什也不松手。忽然,大鲑鱼似乎明白过来:人们不会把它放掉,它回不到河里去,于是猛然冲向河岸,它背上那神圣鳍(在西伯利亚习惯于这样称呼脊翅)把水面劈开。这条鲑鱼又犯次错误,不过是生中最后个错误!于是飞快地扑到岸边,把这条拼命挣扎,碰掉不少银青色鳞片漂亮黑脊背大鱼扔到发暗沙地上,再脚把它踢到边。高兴得跳起来,得意地嚷嚷着,管自己叫老渔夫。其实鲑鱼如果想跟耍花招,就不该向岸边冲过来——转眼就要把钓索绞紧,再活动可就不容易!总而言之是个能干好汉,鲑鱼呢,对人也厚道!瞧它就这上钩,落网,它带给这份高兴劲儿,即使不够后半辈子享受,也够享受很长段时间。
周围渺无人迹,你可以随心所欲,哪怕回复到童年天真也行——这就亲亲鲑鱼那沾满沙子有股犟劲尖脸面,然后把它带到溪水旁,抛进四周围着石头水潭里。鲑鱼在这狭窄水坑内马上活跃起来,拍溅着水,搅起水底淤泥,撞击着周围卵石,想立即逃跑,结果只落得个蹦到潭外,晾在石头上。它又扑腾半天,才重新回到舒适水里……
这夜还有几尾大鲑鱼前来光顾钓饵,但再也没能得手——这些家伙全都比狡猾、比有力气。
盼着白天,没有蚊子叮咬,好喘口气休息休息,哪怕稍稍睡小会儿也好。可是盼来这个白天却十分闷热,在帐篷里人都快给憋死。穿着汗透衣衫,气喘吁吁,昏昏沉沉地向树林走去,满心希望能找到些蚯蚓,顺便也歇歇凉。可是刚走进这个到处长满青苔、树身虽细但却爬满各式霉菌小树林里,便立刻感到窒息、闷热不堪。下明白过来,这里除钻进嘴里、耳朵里蠓子之外,再不会有其他活动东西。各种动物、小生物全都跑到高山大岭通风地方去。在死气沉沉森林里,只有靠积雪哺育溪流还能生存,还在欢乐嬉戏,自由呼吸。不过这里没有点点空间能让它稍稍伸直,略略舒展下,获得安适。它像头受惊小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