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钱还可作他们伙食费……
想起弟弟和妹妹,阿基姆伤感起来:“唉,阿基姆呀,你这个阿基姆!真要命呀!”在痛苦时刻他总是回忆起母亲来。这种伤心欲哭爱或对她所感到内疚使他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他越发感到悲戚,不能自已。阿基姆把手交叉在胸前,清晰地把自己设想为亡人,十分怜惜自己,期待着还有什人来怜悯他,大声地长叹甚至饮泣着,好让帐篷外也能听见。他眼里涌出两行眼泪,淌到耳朵背后,灼痛他那直没有洗净、被蚊子咬遍和受到黑油腐蚀皮肤。“母亲干吗要生下呀?”阿基姆继续想着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她生个别什人该多好——对她来说反正不都样吗?”那个别什人,即他弟弟或妹妹,就会过他日子,干他工作,代他受苦,代他害怕侦查员,而他,阿基姆,就可以坐在暗处,从旁观察这块地方发生事情,什痛苦也不会有。而如今他却要为生活而奔波,只有在领工资日子里才能抽点高级香烟,而在其余日子只能用马合烟来熏黑天空。甚至连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都没去过回,更不用说去莫斯科。瞧那个爱嘲笑人看守,却坐过商船绕地球圈,到过非洲,印度,还到过别什地方,真不像话,连蛇和乌龟都吃过,外国甜葡萄酒都喝过,玫瑰花瓣都用来下过酒,花花绿绿漂亮姑娘都搂过!
可是这个最最不幸阿基姆连本国摩登姑娘都对付不,出尽洋相:前年秋天,他乘船到休养所去,走是主航道。轮船上人很少,挺寂寞,这种时候谁也不会坐船到外面去游逛,他那时正逢野外工作季节结束后休假,不管怎样反正得到什地方去把钱花得有意思点。就在航行第天,他在甲板上看见个女郎在溜达,她身穿件夏季外套,但额头上缠着条大红飘带,穿条劳动布牛仔裤,指甲染得红红,脚上穿鞋,后跟高得像根劈柴,走起路来挺别扭,不过,船上没有个人有这种鞋。女郎也挺寂寞冷清。她朝阿基姆笑笑说:“哈罗!小伙子!”她弹响自己纤细手指,问他要根香烟抽。他请她抽支,给她点着火,切都很得体。她在凑火时候,不瞧火,却瞧着他,双涂着蓝色眼黛眼睛眯缝着,不知是烟把她熏呢,还是在丢媚眼。阿基姆心怦怦地跳着!真要命呀!整个夏天在原始森林里,净待在男人们中间,可想交际场合;现在却有她,个女郎,个浓妆艳抹、鲜蹦活跳女郎,还在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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