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站到树背后进行“示范”。侦察人员用卷尺丈量着从棵树到另棵树距离,用小刀从白色苔藓上刮取血样,捡起纸填弹塞,而这些纸填弹塞是用彼得鲁尼亚个情人给他信做成,于是立刻产生个新疑点——女人!这下可有新侦破方案!从古以来,女人历来就是祸水,是几乎所有犯罪活动导火线,女人和酒——是切纷争起因。
唉,猎熊人要是早知道那个会写写字女人——图鲁汉斯克市机场餐厅女侍应生——写这封信会给他和侦查员招来这多麻烦,他早就省下点酒钱来,买些毡制填弹塞……
是呀,们所有人到事后都变得聪明……
侦查员们用照相机和电影摄影机在跟熊搏斗现场久久地拍摄猎熊人镜头。阿基姆见到要拍电影,便怯生生地请求让他去换件干净衣服,梳理梳理头发,然而侦查员们却严厉地回答他,要他“老老实实照原来样子做,不许隐瞒真情”,这使他全然着慌,“示范”得颠三倒四,连讲话都嘟嘟囔囔,简直无法听懂他在说些什。
叫他怎能不着慌呢!拍摄拍摄他倒也罢。可是连填弹塞也拍下来,还把所有破破烂烂东西都收集拢来,重新拼好,据侦查员说,在把这些东西送往化验室仔细分析前,先要照相定影。
“哎哟哟,真要命呀!哎哟哟,真要命呀!”阿基姆浑身抖得像筛糠似。“要判罪啦!要狠狠地判罪啦!跟彼得鲁尼亚拌过嘴,骂过架,有时还扭打过。他喝醉酒后,还从他手里把枪夺下来过……哎哟,这下完蛋啦,完蛋啦!”
而且祸不单行,他日子天比天难过。上边派个工人,就拿着他阿基姆枪,到帐篷里来看守他。这人是个刁滑之徒,曾经去过许多地方,因而自称“旅行家”,无论什事他都在行,真叫你弄不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当真。他煞有其事地告诉阿基姆这个在押犯说,那是给他拍部“故事片”,马上就要去所有俱乐部放映这部人跟吃人野兽之间搏斗影片。至于那个猎熊人,因为他表演得十分蹩脚,判他坐十年班房,让他好静下心来反省反省,今后别再蒙骗自己和别人,否则就要枪把他崩。
忧心忡忡、被审讯弄得灰溜溜阿基姆对切都信以为真,关于拍电影事也不例外。从那时起,他每看部电影,总是暗暗希望见到自己,希望人们对自己所经历全部“实在吓死人”事情大吃惊,因此他听说在电影制片厂待过,竟那样感兴趣。他很想打听下那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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