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艇马达出毛病啦,会儿马达螺帽打伤他胸口啦,再不就是负过伤脑袋痛啦。有时,割草季节到,菜园里要收获,他又要去村苏维埃开会——是代表嘛;有时候要参加区里会议,偶尔还要赶到边疆区去开会。
总而言之,尽管他叫人头痛,还是个不错男子汉。
第二,谢苗这个人很机灵,有胆量,打起枪来弹无虚发——赤手空拳根本对付不他。但是就连他也疲于奔命,有次在会上吼道:“在前线也不像对付你们那样叫人精疲力竭,不得安生!这些骗子手,该死东西!……”是啊,当然啰,在这里,在这张杀机四伏蜘蛛网里,你可不能打盹,这里日日夜夜在进行着斗争,不小心,就能撕掉你条胳臂。第三,这第三点可是关键——谋杀渔场稽查员是要枪毙,或是判那重徒刑,叫你觉得还是死痛快!……
“啊,船里好像不是谢苗儿子?不是,不是他儿子!那个还是细细脖子,虽然头发也按照时兴式样,像个教堂执事似向下披着,但是还没有出落成小伙子模样。”柯曼多尔从舱口探起身子,眯缝起眼睛像瞄准那样全神贯注。个身穿褪色蓝制服男人坐在马达旁,向前挺出敞开胸膛,带着副异乎寻常坚韧不拔神情。在靠近船头地方,谢苗戴着帽子,伛偻着背坐在凳子上,不管夏天还是冬天他总是戴着帽子——头部受过伤,打穿过,里面还嵌着弹片,老是冷冰冰。“看来谢苗是干到头啦!正在带接班人熟悉地段。这是凑巧撞到他们鼻子尖儿上。”股同情或是怜悯之情触动柯曼多尔。“谢苗,谢苗!你挣得点什呢?得什好处啦?你成天成夜在河上追逐像这样天不怕地不怕人,冒着生命危险把最后点身体本钱都搞光,把神经也拉扯得苦恼不堪。你瞧瞧,村里到处盖起幢幢房子,船上轰隆隆都是‘旋风’马达,小伙子们趾高气扬,喝喝酒,唱唱歌,而你交掉公家船只以后,连可以乘着下河东西也没有,只能和孩子们起布钩,钓点鳊鱼之类。谢苗,你那颗聪明脑袋却装在个傻瓜身上。嗨,临别纪念,逗你乐乐,怎样?”
柯曼多尔加足马力把马达手柄紧紧夹在腋下,擦亮把火柴点着烟就转回身子,他相信渔场稽查员小艇已经落在密林覆盖高高隆起岛屿凸出部后面,因此绕过岛屿以后,可以熄掉马达,漂过汊道躲进河湾,或是弯进村里去。但是周围漆着深红带状标记小艇却在身背后“旋风”马达轰鸣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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