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趣,会不会是主管边区招工局那个叶尔绍夫?这是个踏实可靠人,也不抽烟。他还有个妻子在码头上当女出纳员,那不是他第个妻子,那是第二个。还有个叫叶尔绍夫人,那是童话《小驼马》作者。谈话中说到招工局和知道其他机构,在谈话过程里,终究还是讲到自己生活情况,把名字也说出来。客舱里挤满人,听着,哈哈大笑着。也乐意效劳,他难道还舍不得花力气去逗人笑吗?再说,他总还念念不忘于那顿款待。
但是,船驶近楚什镇时候,那位神秘地微笑着公民竟威严地拍下桌子:
“够!快活过!”他转身问位身穿河工制服年轻人:“
瘦脸朝蒙着白色塑料墙布天花板笑着说。那人从抽屉里取出些纸,微笑着,仍旧和蔼地摇着头,但已经略带点伤心样子。“说不定他女人死,也可能有什伤心事,而却还粗声粗气地笑!”
“这鳇鱼是怎回事?”陌生人继续在抽屉里翻看着,边问道。心里希望按通常规矩先来上半公升酒,再送上点新鲜、此时此地十分难得黄瓜,然后再开始谈买卖。但是什也没有送上来。“唉,你们竟这样!……”
“个半卢布!”
“好啊,亲爱!别处才个卢布。”
“别处个卢布,们是个半!没有讨价还价!”甚至对自己也非常满意,他是那有胆量,那坚强。这就是河流和大自然锻炼出来性格!瞧这样长此以往,恐怕得由他动手来揍老婆,而不再会是老婆打他。至于那些把他当做密探而狠狠揍过他奇装异服小子们,他定也能各个击破。
“为什您鱼要那高价?”
“马达太破旧,常常要修理,这是!”扳下只指头。“搞汽油不容易,这是二!监督机构稽查得紧,这是三!要喝酒壮胆助兴,这是四!”提到酒,所有傲气都下子烟消云散,胡说八道起来,他像集市上女商贩那样喋喋不休,再也顾不得说话要稳重,要有停顿:“安加拉河鱼滴得出油老婆命名日商店这做买卖没工夫嘴里冒火……”[2]
“说得慢点!”轮船上那个人要求着,他终于找到钢笔,于是打开个小本本。“像开机关枪!梭子!耳朵也震聋!”
“普拉斯柯菲娅长疖子,梅兰尼娅长水疱,如果要嫌鳇鱼贵,要买就买,不买拉倒!”恰到好处地说句顺口溜。“啊——唷——嚯!”
“真是夜莺!低音管!”那个人重新打量下。“简直是叶尔绍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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