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常常是总共才由两个人组成劳动组合就成这条河上最严厉监督者。因为他们要尽量多捕鱼,完成计划,以便到秋天可以得到规定奖金。而且领导手工捕捞单位付给劳动组合鱼价要比付给固定集体渔业生产队来得多。自己也曾经跟随父亲和他伙伴亚历山大·维索津内依起在这种订立合同劳动组合中捕过鱼,尽管看够这些横行在河面上强徒,尽管发表过很多关于捕鱼行业现行制度议论,但仍然坚信,只要对这些人公平交易,而不是以换十,他们肯定会如释重负地诅咒抛弃这暧昧冒险营生,诚心诚意地来从事合法捕捞。
而眼下在各条河面上夜间非法捕捞活动还十分猖獗。喝着酒,哼着小调。有次他搞到三十条鲟鱼,有两条各重六公斤,真是吉星高照,好运气啊!主要是几乎全是活鱼,他扔到舷外去死鱼总共才只有几条。他累极,但心里快活非凡,真想大叫几声。这下可把婆娘嘴堵住,堵住!她对他这样捕鱼简直是恨之入骨。早,还没有睁开眼睛,她就要破口大骂:“身上也没个干时候,简直像只湿鞋垫,真是害人害己!……”总之,都是这类骂人话,想起就心里憋气。抽着卷烟,乘着小船在河上飘荡。舱底鲟鱼劈劈啪啪用尾巴敲着木板,有用背鳍蹭擦着——这些鱼活蹦乱跳,毫不安分,真想把它们赶快下锅。
马达没有发动,小船随波逐流,船主人欣赏着大自然景色,似乎也毫不担心会有什船只出现。牛虻向袭来,这个地区牛虻几乎有麻雀般大小,它们青磷磷头部成直竖形状,尾部下垂着,身上像斑马般有条条花纹,嘴上尖针像铁路上道钉,你稍走神,它就立刻会比汽锤还厉害地把针扎进你背部或者其他什地方。牛虻围着小船打转,像军事歼击机那样轰鸣着。额头像出租汽车那样发出磷磷绿光。
“喏!喏!咬啊!咬啊!”伸出他那扁平、折断指甲手,挑逗着这作恶多端小动物。牛虻受宠若惊,停到皮肤上,不知是由于汽油味儿呢,还是总有点不太放心,也可能是预感到即将饱吮顿人血,牛虻用尾部打起转来。“这吸血鬼抽血泵开始发动。”看着它俯下头来,翘起尾巴,贪婪地停住不动。见机不可失,用足力气,对准牛虻打下去,那小东西心想饱吮顿,失去警惕,现在可自食其果,它肚子朝天翻过来,翅膀和脚颤动着,还想翻过身来。条什鱼把牛虻咂巴口——这宝贝儿也就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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