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在那里钓到条茴鱼,按照阿基姆看法,个规规矩矩渔夫根本不会想到上这种地方来钓鱼,而规规矩矩鱼也不会停留在这种地方。阿基姆把手挥说:“这儿大概有鬼!”他噗哧噗哧地踩着泥地往前走去,并且执意说他无论如何能比别人钓得多。他拐过个弯,就开始大声唱起来:“能征服不是监狱,而是湿漉漉大地——母亲……”柯利亚哈哈大笑着,他面跨过浅滩走到河对岸去,面说别看阿基姆人瘦小,钓起鱼来确实比别人钓得多,他能跑在最前头,把条河搞得兜底翻转,河里活货会被他赶得四散逃窜;如果连条倒霉鱼也见不到话,他就会把钓竿梢顶端折下来,把钓丝绕在上头,然后拉上半截棉袄蒙住耳朵,躺下睡觉。连蚊子怎叮他,他也不在乎。
在阿基姆后边跟着条有点傻里
下去。把这条已经软弱无力、差不多完全褪色大鱼放进皮包里,它身上只留下点美余韵,就像夕阳返照样。
然而人终究是人,欲念难制。丝淡淡哀愁飘拂过心灵之后,狂热和内心喜悦又立刻使这切烟消云散。从树根底下又钓上来两条细鳞鱼,接着向靠近雪松树梢河中央转移,那里有茴鱼,它们并不跟那些行动迅猛、贪婪无餍细鳞鱼混在起,但对于共同觅食多少还抱有点希望,因此也钓到几尾茴鱼。钓鱼使入迷,是如此兴奋,竟然把蚊子、弟弟和儿子股脑儿全忘。
“爸爸!”听到儿子声音。“钓到条奇怪茴鱼,不知叫什,好看极!”给儿子讲解这是什鱼,他告诉,除细鳞鱼以外,他还钓到四条茴鱼,而且是多好茴鱼啊!儿子生性稳重、不大爱说话,可是这会儿,感觉到他声音在颤动,显得很兴奋,心想说话。“你成绩怎样?”
向他举举大拇指,立刻又听见他说:
“又钓到条细鳞鱼!”
“真行啊!”
在头上方发出阵沙沙响声,滚下来些土,抬头看,是阿基姆在陡岸上。
“你在这儿做什?你在这儿能弄到些什呀?”把皮包举到他鼻子底下,阿基姆双手捧住面颊说:“哎哟哟,老哥,这是怎回事?!”他向走过来柯利亚埋怨说:“他们怎能条条钓上来!……”
“让他们钓吧!让他们乐乐吧!乐个痛快吧!……”
“你啊,”对阿基姆说,“大概要拿缆绳当钓丝,用劈柴当漂子,噼里啪啦地往水面上甩着捉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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