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空着手回去呢?把东西扔掉?去偿付违约金?……”
“好吧,好吧!大伙儿集体决定。集体就是力量!”
小组长把食物烧热以后,从储备物中取出瓶半公升装酒精,声不响地倒满杯,然后从刀鞘里拔出把刀子来,在手上划刀,用血冲淡酒精。“开始啦……!”两个青年脸拉长,身上阵寒战。小组长神态近乎狂热。像他这种经受过大风大雨“过来人”,有时转什念头,真叫人摸不透!小组长把抓住柯利亚手,拿刀在他手指上划下,把血滴到酒杯里。
阿尔希普脸色发白,退向门那边,想逃出小木屋去,但是来不及,小组长把他捉住,也用刀在他手指上划下。
血把酒精变成褐色,样子难看极。小伙子们发起愁来,他们等着,看下步是什?小组长在他们伤口上擦点酒精,吩咐把手指用绷带缠上,他点燃支蜡烛,在小木屋四个墙角里滴几滴蜡烛油,然后开始喃喃地念起可怕咒语来:“逢吉开口,遇凶不语。同伴三人,谨凭茫茫林海、滔滔大河、身上殷红热血、胸前晶莹清汗、竭诚赤心,至祷至祝:诸凡千灾百难,坏血绝症,愁思忧虑,饥饿寒冷,离远去,永不沾身;速速由东向西,随风而化,遇蜡而溶;流焰使之失明,灵咒致以聋聩,但使长镇于圣十字架下,永世沉沦!咒语无人堪祛除,除非吞得火烫魔石。人间切男与女,魔界种种妖与巫,毋论昼夜晨昏,是咒应验,纹丝不爽,阿门!”
小组长把蜡烛粘在桌子上,疲倦不堪地不再作声。小木屋明亮起来,屋里气氛变得精神多,比起点松明和借炉火光来照明那会儿大不样。煤油和蜡烛他们般是舍不得用,总是用最简便材料照明,把破布浸在鱼油里作灯芯燃烧。小伙子们爬到铺上,盘起腿来,睁大眼睛瞧着小组长。他把酒精分倒在几只杯子里,叫他们走到桌子跟前,举起杯子,高高地拿着,相互对视着,关照说,他念句咒语,他们就跟着字不漏地重复念遍。
两个青年先是脸上带着丝胆怯讪笑,接着像猫头鹰叫似嘟哝起来,开始疙疙瘩瘩地唠叨什海洋呀、布扬岛呀、出来寻食物野兽呀、散粒干雪呀,后来就转入正题:
“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大伙儿都要同心同德,团结致。小组长说什,不管中听不中听,都不要顶牛,不能互相记仇。心里有话要说出来,不管是好是坏。白天过去,夜晚来临。要是小木屋全被雪盖没,那就死路条。要工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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