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有关王佩芬事,没有对不起她,只是不知道怎说。”
“只有你有机会离开这森林。”
“只是忘跟你说谢谢,你是最好朋友。”
“谢谢你,浪胖。”他说。
呜呜呜,黄狗低吟,感到主子悲伤,舔着帕吉鲁脸颊泪水。帕吉鲁抱着狗流泪,久久不说话,他没有哭给狗看过,甚至没有太浓太烫情绪,这八年多来与狗相处感情这次全部倒出来。
墓十字架。要是离不开,先为自己造坟。他拿起鹿骨刀,困难地在压他扁柏上刻遗书:“法莉妲丝不要哭哭,九七九·七”,放上彩虹碎片项链。自从母亲死,他这辈子牵挂人只是古阿霞。
“浪胖,过来。”他对黄狗喊。
卧在远处狗站起来,愣下,摇起尾巴,走过来。
帕吉鲁很清楚黄狗对他有点怕。狗屁股后头几块秃点,是他拔。几日来,他要狗去求救,写信也没用,他狠狠地拔狗屁股毛,期盼它疼痛后会跑回山庄。黄狗从来没有离开他太远。
“靠近点,浪胖。对不起,对你不是很好。”帕吉鲁用左手抚摸狗脖子,很温柔,很仔细,要摸到狗心坎。
“走吧!”帕吉鲁希望狗走远点,他不想待会切断自己关节时候,让黄狗以为这是游戏而跳下来玩。狗依恋不去,帕吉鲁都搡不开,便狠狠抽它撮屁股毛。黄狗撅着尾巴跑几步,回头盼着,脚步徘徊,最后才渐渐淡出帕吉鲁视线范围。它每次都这样。
距离切割还有小时,落地光斑在摇晃,也晃
黄狗眯眼,继续摆尾巴,沉溺在主人手劲。
“等离开原木,们就走,好不好?们离开咒谶森林,永远不要回来。”帕吉鲁眼泪流下来,脸颊水光泛滥,不能自已,他哽咽说,“们去找法莉妲丝,去台北找阿霞,好不好?”
美丽咒谶森林,是摩里沙卡留给大地最后情书,无论如何解读,都不能尽其万分之言语,为这个遗憾,帕吉鲁梦又梦,久久不愿说话。古阿霞则是他最深情爱人,为这个喜悦,他梦又梦,努力跟她说话。于是古阿霞抵达他自小受挫内心,于是他出卖森林,帮她盖学校。帕吉鲁解自己受到诅咒,被压在原木底下,脱困之后,他不会再回来。
“台北不好生活,扛水泥也行,爬高楼也行,很简单,像爬山。”帕吉鲁说得哽咽。
“如果不行,你可以跟法莉妲丝起生活,她是你妈妈。你可以跟她说故事,有辈子狗时间汪汪汪个不停。”帕吉鲁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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