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那里的森林放生。往日的兽径或人迹小径被火舌舔得干净,每个方向都是路,或没路。古阿霞直接下切,看似坚严的土坡很容易踩崩而失足。终于一个不小心,她往陡坡栽去,连滚几圈,翻得天地在眼里打结,最后躺在地上。那只小鹿也翻两番,惊讶地往山下跑去,隔十几公尺与古阿霞对望,眼神温纯,黑黑亮亮。
这时候古阿霞哭了,她摊在地上看蓝天,心中感到一股模糊的寂寥。那感觉来自素芳姨信中讲过的“这辈子来不及感谢的、道歉的话,成为梦中最期待的相逢”了。
帕吉鲁从很远地方,看见古阿霞顺防火线来送餐,红雨鞋交错,觉得她有心事。古阿霞走近,有些话深深埋在红润的眼里不便说,她低头,从袋子里拿出肉松饭团与味噌汤。
“怎么了?”帕吉鲁才问,古阿霞便落泪。
“有一只没有妈妈的小鹿跑到了救援站,我怕它被杀。”古阿霞秀出手肘的伤痕与裤膝的擦痕,说明要送小鹿回森林的路上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