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垂降,带了他们最爱吃的烤腌鱼,那足以花半天的工资。可是没有解决问题,无论她怎么哄就是不行。她被拉上来时,头发乱糟糟,疲惫完全挂在脸上,看到古阿霞穿过人群走来,悲伤说:“人已经害了了,还要把大家这般拖磨。”
“我来试看看。”古阿霞说,这是她能赎罪的方式。
古阿霞的话没有给救难人员带来希望。他们都不信,一个女孩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古阿霞走向升降架时,没有人愿意将她吊挂下去。救难人员在商讨是否把支撑架锯下来,连同死者吊挂起来。养护技工反对,这会危害桥梁。
帕吉鲁拉了古阿霞前去升降架,帮她安上腰带,安静看她。古阿霞知道那意思,点了头。几个救难人员阻止不了,勉强放她下去。在8公尺深的木桥下,古阿霞看见了卡住的死者。他死亡十二小时的身体发黑,脸部扭曲,嘴张大,眼睛也是,溺水的恐惧静止在最苦难时刻。双傻的外貌与行为都一样,脸上也没有足以分辨的痣。可是,只消看他们面孔就知道谁是谁,因为多年前有个王八蛋在酒醉后,用针蘸了柏油,在他们眉间分别刺青了五元硬币大的ㄚ与ㄎ。死者的眉间有个ㄎ,是孔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