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霞习惯他古怪歪斜词汇,也懂意思。兄弟会分家,各有家庭;朋友难长久,各分东西。但是任谁只要两人彼此照顾生,便是夫妻,不管性别或亲属关系如何。古阿霞明白,她第次撞见双傻是在寒风吹袭山庄门口,两人在地上抱着睡,现在想想,那是征兆,同时也解释为何他们会在伐木工宿舍做亲密动作,他们在行夫妻之实。双傻身体已经长大,有肉体需求,但心灵永远没有长大机会。
古阿霞想,双傻父母从小教他们,是借由和对方宣泄肉欲,才不致对别女人骚扰。不过,谁在乎只小公狗趴上另只小公狗屁股上,不过个男人和另个
。”
“就是鬼。”
“你是哑巴鬼,就是卷毛鬼。”古阿霞稍微打住,下山不会太喘,但是边走边讲话却容易乱呼吸。这时候,她感觉身体这个容器空些,脚步轻盈,可能是把份往事给帕吉鲁。走小段,在个拐弯处,褐林鸮在树杈鸟巢蕨发出泣婴叫声,远处山谷传来山羌吠叫,不明就里还真恐怖。古阿霞还来不及反应,手被抓牢,腰被拦下,那力道太猛,她感到自己要被扯坏,随即有个嘴巴贴过来。
她被亲,点也不温柔。她感到好笑是,帕吉鲁很紧张,身体发抖,用嘴堵死她口鼻,牙齿碰上她牙齿,害她不能呼吸,更挣脱不苦难之吻。她赶快后退,阵搞不清楚旋转,两人往路旁斜坡跌得手脚打结,山棕花也不见。这场亲吻以狼狈收场,两人从草丛爬出来,他不会说,她也不提,当作什事也没发生过。
她脚踝有点扭伤,有点拐着走。帕吉鲁检查伤处,用手仔细摸遍,说这是小伤,无碍。而且他为刚刚失败吻而赎罪,背古阿霞上路。她心都酥,给那双手温柔、坦白、纯真地摸回,从脚板摸到膝盖,不只摸进骨头,也摸到心坎。她觉得那双手比舌头还灵活,两面夹击,摸出身快感,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她觉得这足以弥补失败索吻。她把头搁在他肩上,闻他汗味,听他呼吸,觉得脚伤有代价。
“他们是老公与老婆。”帕吉鲁觉得该跟她说明白。
“你说他们是谁?”
“阿达玛和孔固力。”帕吉鲁把她往上托下,又说,“他们很笨,没有人会嫁给他们。他们妈妈从小说给他们听,你们呀!不是哥哥或弟弟,是老公与老婆。”
“对夫妻?”
“是呀!哥哥不会帮弟弟很久,可是老公会帮老婆很久,两个人生活很久就是老公和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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