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鲁笑起来,为那逗趣画面,老人家不太会穿胸罩,奶子在衣服里甩是常见画面,但垂到腰部还真罕见。古阿霞狠狠瞪回去,黑暗中那种眼神没有任何效果,她改用拧,给他吃痛。
“真很好笑。”他抱屈。
“好吧!那你就笑,但不要发出声音干扰讲下去。”古阿霞继续说,“小孩传言太凶,还说那位老婆婆奶子可以在胸前打结,弯腰工作时嫌麻烦,就把奶子甩到背后,真符合传说中‘长奶婆婆鬼’样子。小孩还说,老婆婆常常下山来割人头,会在人家门口插上山棕花,用香气迷惑整家人昏迷,再摸进家里,拿镰刀割下人头带走。看过那个老婆婆,她是山地人,脸上纹面非常黑,背个大背笼,在笼子边插上绺极为鲜黄山棕花。早晨时,她沉默地从太鲁阁那个方向来,傍晚又走回去,非常孤单地个人走着,背着竹笼子,小孩都说她把长奶子甩到背后当作背笼垫背
口,他舌头是语言上蜗牛,爬不过铺满灰文字障。
“法莉妲丝,你记得这名字吗?”古阿霞说。
帕吉鲁惊,她懂他心思,不过他开口,却说:“嗯!法妲打达,记得。”
“法莉妲丝,”古阿霞再次为他朗读自己名字,多少也是很久没有这样默念自己,“帕吉鲁,你有个邦查名字,有七个,你能记下全部名字吗?喜欢别人念名字感觉。”
“法法打丝。”
“好吧!看来你有得学。以前,祖母把日子分成七天,每天叫个名字,七天叫完就过礼拜。法莉妲丝,这是礼拜天名字,也是基督教主日,有重生意思。”
“那个法莉打死,不是怪婆婆家?”
她有七个名字,光是“法莉妲丝”就在帕吉鲁口中又滋生几个怪名。古阿霞笑,为他语言死穴发噱,这样也好,可以消遣长夜漫路。她告诉他,那是邦查小孩传说,“长奶婆婆鬼”住在山棕里,她奶子很长,会趁小孩在白天应该睡午觉时候到处游荡。小孩看到她或梦到她,注定生病或夜啼。当然,小孩要是去采山棕做扫把,定要成群结队去,先用石头朝山棕乱丢,用狠毒话骂,把“长奶婆婆鬼”赶走。做好扫把也要先放臭屁熏,免得“长奶婆婆鬼”抢回去。
“看过长奶婆婆鬼吗?”
“没有看过这样鬼,但是有个真实老婆婆却是很像。她是山里来老婆婆,奇怪是,她完全符合‘长奶婆婆鬼’样子,奶子很长,垂到肚脐,有很多小孩子说看过她奶子从衣服下摆垂下来,又黑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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