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小时，平头侦查员没来打扰。帕吉鲁抬头观察四周，办公室摆
十张堆着资料
铁桌，墙上贴着辖区行政地图，墙柱黏着红字标语“保密防谍，人人有责，小心间谍就在身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标语下方柜台放警用调频广播SCA接收机，放送警广节目之余，随时插播“八号分机”重大刑案追缉。这环境好冰冷。
警分局还有其他嫌犯。在帕吉鲁前方5公尺之处，位微胖、穿蓝衣黄裙妇人坐着录口供，怀中抱着婴
，先前凿出来洞被火填满。
几乎耗尽体力帕吉鲁，看着古阿霞泪流满面地祈祷：“求主耶稣给浪胖勇气与力量，还有无限时间。”
那刻，砰声，公车后车窗被人打破。那是棒球少年用修补球棒敲出来，使力过猛，球棒断裂，他用手中断棍清除窗框玻璃残片。五六位孩子猛拍打公车屁股，像拍打痛苦巨兽背，让它吐出肚子里作怪核桃。
条粗大黄橡皮筋从后窗射出，半空中扭身落地，对巴士吠个不停，被孩子视为城市英雄。棒球男孩高举断棍，大声喊全垒打。群众喜悦地鼓掌，不断跳脚，庆祝跳舞似。
吠累黄狗回到帕吉鲁身边，安静地依靠，舔他手上血。古阿霞加入拥抱行列，赞美上帝美好。
台南市警局刑警队以处理刑事案件为主，办公室弥漫肃杀气氛。个理平头年轻侦查员穿着黑衬衫，嘴里叼烟，花半小时要帕吉鲁说话。他从逮捕帕吉鲁那刻就知道他不是喑哑人士，却从帕吉鲁嘴里挖不出半句话，他咬着烟头，说：“张嘴，
检查。”
帕吉鲁张嘴，下颔上扬，把人人都有嘴巴结构给人瞧个清楚。
“妈，舌头还在就不要装蒜。”平头侦查员跟帕吉鲁耗半包烟时间，拍桌动怒，走之前丢张公文纸，“不说，就把姓名住址，还有来台南目，给老实点写，不然办你个三五年牢饭。”
玻璃桌垫上有张八开制式红线公文纸，支玉兔牌原子笔。帕吉鲁花很久时间看这两样物品，挪动鞋内脚趾，转动脖子，如何写字与说话，都困难地折磨他。他花半小时仍无进展。
平头侦查员来两次。次侧坐在桌缘，恭喜他写出满满无字天书。另次受到上司责难后，叼着烟，咆哮说他看懂无字天书都是写他妈，离开前把烟蒂塞进装水小黄瓜渍物玻璃罐。帕吉鲁觉得满是尼古丁黑水、槟榔渣与烟蒂罐子，是平头侦查员肺部缩影。有几次，这家伙低头对他轻声下马威时，嘴臭有打翻臭水沟闷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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