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把点火雪茄叼着,对古阿霞说:“你不会喜欢接下来游戏,这里叫作‘抓耗子’。老鼠喜欢打洞,脑袋漏洞不是好事。”
古阿霞说:“这样催吐,不是好事。”
“这是必要过程,不然等下电击时要是他呕吐,可能呛死自己。”
“电击?”古阿霞满脸疑惑。
将军从角落拿回遗落木箱。箱里头不是放书,是仪器,有几个圆形窗镜针表,以及像卷曲电话线电击圆筒。他调整美制黑骑士(reiter)WC型电痉挛治疗仪器,直流电电击零点七秒,电压100伏特。这不会太难,将军靠多年自习与牢窗累积诊疗技术,黑牌医生也能成为王牌。他用干布把“红字”额头汗水与嘴角秽液擦干净,确保电流不会乱窜,然后转头对古阿霞与帕吉鲁说:“这是种疗程,对他
兢兢地问,他记得老总统死。
将军说:“他不就走来这?还给各位讲个几句话。你们辛苦,委员长都知道,你们病,委员长都解,明孝陵前石头怪兽都能活过来,还有什治不好?”
“蒋委员长,您得继续领导们。”跪着都哭成团。
“你们焦急,委员长都知道,只要大家还喘口气,他都得给大家当栋梁撑着,担任建设新中国任务。但是,你们别老是哭着,哪个军人光顾着流泪?给安静。”
“蒋委员长……”
“知道,等会儿每个人吃颗橘子糖,就去睡吧。”将军点起雪茄抽,松口气,另外给病人来颗俗称橘子糖安定神经药物“巴比妥”(Barbital)绝对胜过千千万万句口号,能抚平混乱思绪。
病房顿时陷入长久死寂,古阿霞从床底往外瞧,将军裸露上身刺着玉里23编号,正往她走来,帕吉鲁抬着铜铸空心铜像跟着。这是她看过最荒谬布袋戏,看戏不散。“红字”是整场唯坏观众,直保持在歇斯底里地狂叫,不断释放溺水刑求惊恐,古阿霞怎样安慰都没用。
“出来吧!让把你恶魔抓走。”将军说。
开垦队动起来,有把“红字”从床底拉回床上,有接走帕吉鲁手上铜像,往外头抬,让着魔病患们跟着出去。原本上百人病房空荡荡,凌乱拖鞋、床单与衣物到处是,有件挂在吊扇病衣就像上吊死人。
古阿霞不清楚将军下什命令,但是方式不温柔──有位开垦队把脱下上衣努力塞进“红字”嘴里之前,把手伸进去催吐。忙着吐“红字”终于停止尖叫,眼睛垂泪,嘴角垂着口水,头无力地垂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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