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车票,买好久。”他收好叶片交到古阿霞掌心,拉她离开。
古阿霞拉住他,有点慌张地瞄将军,说:“你家在哪?”
“就写在车票上,你自己看呀!”他拉古阿霞离开,感到她短暂挣扎后便顺从。
这是场戏,对“红字”而言却是回家开始。古阿霞要配合多久?穿过围观人墙,有无数门禁与围墙,有无边无际黑夜原野阻拦。她要演多久?或许连将军也不清楚,全凭临场发挥。这时其他床病友哭叫,拍着床,这不是美好天,不论谁提早出院都会引起“永久住户”嫉妒。他们长久以来学会要和疾病与病友绑块,或块死去,却无法面对有人中途脱队。他们越来越不满,在床上哭闹与踢打。
“红字”忽然停下
药、抗躁郁症药,就像从地狱之途带回彼岸花。但是们僭用花香,或是花毒,没有人能解释。们距离星空太远,距离上帝太远,们不是上帝,只能伸出‘恶魔之手’抹除他们痛苦。”
“恶魔之手”听起来就是终极招式,古阿霞询问,将军却点头响应,“你只能再来次。”接着,她给几个开垦队簇拥进病房,房灯瞬间亮,三十几个穿皱巴巴灰衣病人躺在床上。
开垦队走到每张病床,轻声说:“天亮,今天又是美好天,大家睁开眼活动活动。”
古阿霞发出苦笑,不相信给病患关灯躺十分钟,再用荒谬开灯便出现隔天时空转换。不过,她却看到大部分病患被催眠似伸懒腰、打哈欠,有人还对灯泡说太阳公公你好。
就算上帝多给天,古阿霞要如何召唤记忆?何况只能再出手次。她走近躺在床上“红字”。“红字”凝视天花板,副彻夜未眠疲态,眼角有未干泪痕,如此干净青春脸孔下到底埋藏多少恐惧地雷?古阿霞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应对,她安静鹄立,没辙。
“红字”主动说话:“你今天又来,等好久。”
“找有什事?”
“带回家,想起那条踢石头小巷。”
古阿霞获得将军点头,她坐在床缘,努力解开那两条绑牢在床头棉布。她心绪跌宕,看见在“红字”勒红手腕,有数条触目惊心自残疤痕。起身“红字”自行解开脚上棉线,坐在床缘,把头发与衣服摸平,嘴角发出古阿霞见过最幸福微笑。他站起来,哗啦啦地掀起床垫,露出大大小小干燥树叶,床板也拓满压干绿叶而泌出齿状缘痕。他片片捡起来,整叠握在掌心。
古阿霞问:“要帮你收行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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