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看他们,自己不比犯人操守高多少。
中午开长途车送荷西去上工,再开回镇上,将车子藏好,才走路去等最后关"路试"。这个"天梯"越爬越有意思,居然开始十分喜欢这种考试过程。
五十度气温下正午,只有烈日将排排建筑短短影子照射在空寂街道上,整个小镇好似死去般
第二个星期,个人去应考,这次不急,耐着性子等到四五十个人都上去考,这才上阵。
应该四分钟内做完全部动作,给它两分三十五秒全做出来,完全没有出错。
唱名字时候,只唱十六个及格,是女-人里惟通过。
大队长对开玩笑,他说:"三毛车开得好似炮弹样快,将来请你来做交通警察倒是很得力帮手。"
正预备走路回家,看见荷西满面春风地来接,他上工在几十里外,又趁中午跑回来。
"
点点头,这是有把握事,不必紧张。
等到第二个人考完,就说:"不等,现在考。"
考场绿灯转亮,车就如野马般地跳起来冲出去。
换档,再换回档,停车,起步,转弯,倒车如注音符号∧字形,再倒车字形,开斜道,把车再倒入两辆停着车内去把自己夹做三明治心;过斜坡,刹车,起步,下坡,换档……分分寸寸,有条有理地做得丝不差,眼看马上可以出考场。
"恭喜!恭喜!"他上来就说。
"咦!你有千里眼吗?"
"是刚刚天台上犯人告诉。"
认真地在想,关在牢里面人,不定比放在外面人坏。这个世界上真正坏胚子就如们中国人讲"龙"样,可大可小,可隐可现,你是捉不住他们,也关不住他们。
趁着给荷西做午饭时间,叫荷西独自再去跑趟,给监牢里人送两大箱可乐和两条烟去。起码在考试时候,他们像鼓笛队似给加油。
听见观众都在给鼓掌,连撒哈拉威人都在叫:"中国女孩棒,棒——"
这高兴,时不知道发什神经病,突然回身去看主考官坐着塔台。这回头,车子下滑出路面,冲到粼粼沙浪里去,慌,车子就熄火,死在那儿。
鼓掌声音变成惊呼,接着变成大笑,笑得特别响就是荷西声音。
也忍不住笑起来,逃出车子,真恨不得就此把自己给活活笑死算,也好跟希腊诸神死法样。
那个星期中,痛定思痛,切切地反省自己,大意失荆州,下次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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