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在朝当大官,现在想来,是不是像场春梦?”此后苏东坡就称她“春梦婆”。他有时在朋友家遇到下雨,就借那家庄稼汉斗笠蓑衣木屐,在泥水路上溅泥淌水而归。狗见而吠,邻人大笑吼叫。他遇有机会,还继续月下漫步老习惯。有时他和儿子到六里以外西北海边,那里有块巨大岩石,像个和尚面海而望。好多船在那里失事,本地人就说那块岩石有什灵异。那块岩石下面,长许多荔枝橘子树。在那里正好摘水果吃。但是倘若有人打算摘得吃不,要带着走,立刻就风涛大作。
苏东坡向对僧人很厚道,但是他不喜欢信州带和尚,因为他们有妻子,并且和别女人有暧昧情事。住在增州时,他曾写文章讽刺此事。那篇文章题目是《记处于再生事》。据说是真有其人。那篇文章如下:
予在儋耳,闻城西民处于病死两日复生。予与进士何旻往见其父问死生状。云初昏若有人引去至官府。帘下有言:“此误追。”庭下吏云:“此无罪,当放还。”见狱在地窟,现隧而出,入系者皆儋人,僧居十之六七。有担身皆黄毛如驴马,械而坐。处子识之,盖增僧之室也。曰:“吾坐用檀越钱物,已三易毛矣。”又僧亦处于邻里,死二年矣。其家方大祥,有人持盘飨及数千钱付某僧。僧得钱分数百遣门者,乃持饭入门,系者皆争取其饭,僧所食无几。又僧至,见者皆擎膝作礼。僧曰:“此女可差人送还。”送者以手掌墙壁便过,复见河,有舟便登之,进者以手推之,舟跃,处子惊而寐。是僧岂所谓地藏菩萨者也?书之以为世戒。
这几年,过是父亲时刻不离伴侣。据苏东坡说,像过那样好儿子实在是至矣尽矣,无以加矣。他不但做切家中琐事,也是父亲好秘书。在如此高明父亲指导之下,过很快便成诗人画家。在苏东坡三个儿子之中,过成个有相当地位文学家,他作品已然流传到今日。他遵守父命,受父亲当年在祖父教导下教育。他有次将唐书抄写遍,藉资记忆。此后,又抄写汉书。苏东坡博闻强记,他把读过这些古史每行都记得。有时他倚在躺椅上听儿子诵读这些书,偶尔会指出某些古代文人生平相似细节,而评论之。
他们颇以无好笔好纸为苦,但仅以手中所有纸笔,过也学着画些竹石冬景。大概二十年后,过到京都游历,在座寺院里小停,几个宫廷中兵卒忽然到来,抬着顶小轿,要他进宫陛见徽宗皇帝。苏过完全不知是何缘故,只得遵命。进轿,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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