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之有也。”
这时有
个年老
船夫，开始给他们说故事。他自称年轻时，常攀登那些最高山峰，在山顶池塘中洗浴，衣裳挂在树枝上晾干。山中有猿猴，但是他爬到那样高处，鸟鸣猿啼之声，已渺不可闻，只有片沉寂与山风之声而已。虎狼也不到那样高处，所以只有他人，但他并不害怕。神女词附近有种特别竹子，竹枝柔软低垂，竟直触地面，仿佛向神俯首膜拜样。有风吹拂，竹枝摆动，使神坛随时保持清洁，犹如神女仆人般。苏东坡听
，颇为所动，心想：“人也许可以成仙。困难就在于难忘人欲耳。”（神仙固有之，难在忘势利）东坡在生之中，他也和当代其他人样，很相信会遇到神仙，相信自己也许会成仙。
他们船进巫峡之时，“神鸟”开始随船而飞。其实这种乌鸦也和其它聪明鸟样。因为在神女词上下数里之内，这些乌鸦发现有船来，就路追随，从船上乘客那儿啄取食物。乘客往往与乌鸦为戏。他们把饼饵扔到半空中，兴高采烈看着神鸦自天空俯冲下来，将食物由空中衔起，百无失。
这带地方，自然无人居住，也不适于人居住。三苏行经“东德滩”时，波涛汹涌，船身被打击抛掷，就像片枯干树叶在漩涡之中般。在他们以为已经过最危险地方时，谁知又来到“怒吼滩”，这里更为惊险。怪石如妖魔，沿岸罗列，有直入江心。然后又来到个地方，叫做“人鲜瓮”，意思是好多旅客在此丧命，就如同罐子死鱼。这里是块特别巨大圆石头，伸入江中，占水道五分之四宽度，水道因之变窄，逼得船只经过此处时，必须急转直下，凡是旅客过人鲜瓮，都觉得那个老船夫，真不啻是自己“生身父母，再造爹娘”样。
出巫峡，他们不久就到秭归，开始看见沿岸高高低低散布着些茅屋陋舍。此处是极小乡镇，居民不过三四百家，坐落在陡峭山坡上，居民极为贫苦。可是想到这带令人心神振奋风光之美，觉得在这个半文明穷乡僻壤，居然出两个大诗人，个著名皇后，还有另个历史上著名女人，也并非无故。这大概就是奇山异水钟灵统秀缘故吧。般居住山地人，在风俗上总是把东西装在桶里或筐子里，而背在背上，而且大部分是由妇女背着，这很容易使人肌肉疲劳，但是却永远对她们身段儿有益。处在这里，未嫁姑娘总是把头发分开，高高梳成两个扁圆髻儿，以别于已婚妇人。譬儿上插着六根银管子，横露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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