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边讲解边就发起牌来。这两个人是连理牌都不会,他只得个个地帮着理,理完之后才发现已将两位牌全看过,只得收起来重新洗过再发。免不要说些取笑话,气氛就活跃。打这样牌,又是同这两个人,毛毛娘舅十分心里用分就够。严家师母边打牌边缅怀麻将乐趣,也只用三分心。只有王琦瑶是十分心都用上,眼睛只看在牌上,每次出牌都掂量过,只是无奈得牌不如人意,总是小牌多于大牌,所以每每反是输,而那两位却人副地赢,便十分感慨地说:看来成败自有定数,不能强夺天意。毛毛娘舅说:王小姐原来还是个天命论者。王琦瑶刚要开口回答,严家师母却抢过去说:天命不天命不懂,可倒是相信定数,否则有许多事情都解释不来;比如们严先生老家有个人,是个摆渡,有天晚上,人都睡下,却有人喊着渡河,他只得起来撑过船去,把那人摆过河,那人上岸往他手里塞个什,硬硬,就匆匆地走;严先生他家乡人张开手看,原来是块金条,他用这金条买批粮食,想不到第二年就是荒年,这批粮食卖好价钱;发财,也木摆渡,到上海,正碰上发行橡皮公司股票,统统买成股票,不想三个月后橡皮公司就破产倒闭,分不剩,只得回乡下去再摆渡;后来才知道,那给他金条摆渡客,实是个强盗,犯杀头罪,那天是连夜出逃。说和听都忘打牌,不知该谁出牌,只得和再从头打。
毛毛娘舅说:这也是偶然。王琦瑶不同意道:看恰恰是必然。严家师母又打断她说:不管什偶然必然,只知道什都不会平白无故临到头上,总是有道理,这道理又不是别好商量道理,而是铁打定规。王琦瑶也说:命里只有七分,那多得三分就是祸;外婆说过苏州阀门有个青楼女子,品貌都是般;有日来个扬州盐商,富比王侯,眼看中她,为她赎身,进门不久太太就病故,立刻扶正,第二年生下儿子,本是高兴事,不料那孩子三个月就露出呆相,原来是个聋哑儿,、再过三个月,那女子便得不吃不喝病,命呜呼;人们都说是福把她寿给折,因她本是个福浅之人。严家师母点头感慨不已。毛毛娘舅则道:你说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道理。王琦瑶就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温说到底也是个定数事,总是指定分寸,但这分寸是因人各异。毛毛娘舅不再反驳,三人接着打牌。打阵,毛毛娘舅也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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