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总是概吃下去,赔不是。次数多,程先生自己也有些糊涂,真以为自己是非三荷瑶莫属。王琦瑶本是要靠时间去抹平,哪经得住这反来复去地提醒,真成刻骨铭心。程先生经历割心割肺疼痛,渐渐也习惯没有王琦瑶日子,虽然也是没有奈何。如今,蒋丽莉却告诉他,他原来可以用心存放王琦瑶。王琦瑶又好像回来,朝夕相伴,还免去早先牵肠挂肚,是更自由念想。他开始喜欢独处,个人时候,就是和王琦瑶在起时候。他重新又摆弄起照相机,却热衷于拍些风景啊,静物啊,建筑什,没有人物,是给王琦瑶留着空。于是,就将蒋丽莉忽略,见面次数稀疏下来。开始,蒋丽莉赌气也不约他,好容易来电话或者来人,还爱理不理。甚至干脆拒绝。有点欲擒放纵,也有点动真气。可后来,程先生干脆设消息,蒋丽莉不由着慌,开始给程先生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程先生声音,颗心是放定,气却又上来。虽是见面,终是不欢而散,彼此都是扫兴。几次下来,程先生竟也婉拒她约请。这样,事情就退到最初状态,两个人认真和努力都付之东流似,有徒劳感觉。蒋丽莉是不甘心,也是不相信。程先生婉拒反倒激励她,使她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过去。她又次退到底,变得谦卑起来,怎都可以,只要与他见面。程先生却是有点怕,躲着她。这"怕"倒不是专对蒋丽莉,而对男女之情来。程先生两次恋爱都是折磨人,付出去全是真心,真心和真心是有不同,有是爱,有是情义,可用心都是良苦,然而收回是什呢?因此,他开始从根本上怀疑有没有什两情相悦。他想男女之情真是种瓜不得瓜,种豆不得豆。不得是磨人,得也是磨人。
蒋丽莉打电话过去就没人接,去程先生新供职公司打听,却说他请长假回老家,什时候返沪尚不可知。蒋丽莉又去他那外滩顶楼居所,想找找有没有留下字条类线索。她已有那寓所把钥匙,倒是不常用,国总是程先生上她家多。电梯无声地上顶楼,穹顶下有股荒凉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没有人烟气息,很多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着。她将钥匙插入锁孔,开门进去。屋里是黑,拉着窗帘,从缝隙间漏进光线,灰尘便在那里飞舞。她站会儿,适应眼前暗,才渐渐走动起来。地板是蒙灰,照相机上是蒙灰,桌上榜上都是蒙灰,灯上罩布,左架,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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