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头上突然开出这大蓬红色卷发来,真是吓跳,戴着它成“红头疯子”,在街上东张西望想找小孩子来吓吓。
其实人是吓不到,任何个小孩子装扮都比可怕,七、八岁小家伙,穿着黑西装,披个大黑披风,脸抹得灰青灰青,张口,两只长长獠牙,拿着手杖向咻咻逼来,分明是电影上“化身博士”。
虽然很快就厌这些奇形怪状路人,可是每到夜间上街,那群男扮女装东西仍然恶作剧跟直抢荷西,抢个不休,而女扮男装家伙们,又跟荷西没完没,要抢他身边红头发太太,们大嚷大叫,警察只是眯着眼睛笑,视为当然娱乐。
路边有个小孩子看见,拉住妈妈衣襟大叫:“妈妈,你看这里有个红发中国人!”
蹲下去,用奇怪声音对她说:“小东西,看清楚,不过是戴张东方面具而已!”
她真伸手来摸摸脸,四周人笑得人仰马翻,荷西惊奇望着说:“你什时候突然幽默起来,以前别人指指点点叫你中国人,你总是嫌他们无礼啊!”
花车游行高·潮,是嘉华年会最后天,波波人潮挤满两边马路,交通完全管制,电视台架高台子,黄昏时分,第支穿格子衣服打扮成小丑乐队去年得奖团体,开始奏着音乐出发,他们身后跟着无尽无穷化装长龙。
荷西和挤在人潮里什也看不见,只有小丑帽子在们眼前慢慢飘过,没过会儿,荷西蹲下来,叫跨坐到他肩上去,他牢牢捉住小腿,抓紧他头发,在人群里居高临下,不放过每个人表情和化装。几乎每隔几队跳着舞走过人,就又有个鼓笛队接着,音乐决不冷场,群众时而鼓掌,时而大笑,时而惊呼,看人和舞人打成片,只这欢乐年年气氛已够让人沉醉,不要做个向隅旁观者,虽在荷西肩上,也样忘情给游行人叫着好、打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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