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软片?还是机器?”被他说得自己也怀疑起来。
“是机器,你不懂,去问你先生,他手里那架,看是可以拍彩色。”他眇视这个再追问女人眼。“是啦!不要动,手里拿是世界上最好天然十彩照相机。”荷西本正经举起手拍下那个青年优美自以为文明人
“要你去拍!”坚持这大发现要记录下来。“跪下去有袍子罩着,照片拍出来也只是个人跪着,没什意思!”
“觉得有意思,这世界上那有第二种人这样奇怪小便法。”真当作是个有趣事情。
“有艺术价值吗?三毛。”
答不出话来。
最最有趣次拍照,也是发生在大漠里。
骨头。
也请荷西替拍张啃骨头照片,但是相片是不连续动作,不知道怎才能拍出这句话来——“啃这块肉上可能已经有过三四个人以上口水。”
又有次跟荷西去看生小骆驼,因为听说骆驼出生时是摔下地,十分有趣,们当然带相机。
没想到,那只小骆驼迟迟不肯出世,等得无聊,就去各处沙地上走走。
这时候看见那个管骆驼老沙哈拉威人,突然在远远地上跪下去(不是拜下去,只是跪着),然后他又站起来。
们在阿雍镇不远地方露营,有人看见们扎好帐篷,就过来攀谈。这是个十分年轻沙哈拉威人,也十分友善,会说西班牙话,同时告诉们,他以前替个修女流动诊疗车帮过忙,他再说他是“有文明”人。
这个人很喜欢们收他魂,客气请荷西把衣服交换给他拍照,又很当心把荷西手表借来戴在手上,他把头发拢又拢,摆出副完全不属于自己风味姿势,好似个土里土气假冒欧洲人。
“请问你们这架是彩色照相机吗?”他很有礼问。“什?”唬大跳。
“请问你这是架彩色照相机吗?”他又重复句。“你是说底片吧?相机哪有彩不彩色?”
“是,以前那个修女就只有架黑白,比较喜欢架彩色。”
因为他动作,使突然联想到件有趣事情,在沙漠里没有卫生纸,那他们大便完怎办?
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建设性,但是还是细细思索下。
“荷西,他们怎弄?”跑去轻轻问荷西。
“你看见他跪下去又起来是在小便,不是大便。”“什,世界上有跪着小便人?”
“就是跪跟蹲两种方式,你难道以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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