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可是也不过如同气象学家在风,bao之前看晴雨计上有趣猛烈起落,或是地震学家在地震后分析地震仪上振动样。在战争来临之前,先有“神经战”。这场“战争”,事实上,自从日本在民国二十年侵入东北之后,就始终没有停止。而“亚洲新秩序”,在民国二十年至战争爆发二十六年之间,已经在东北及冀东出现。若解那所谓“新秩序”和那段神经战,也就解那场战争发生原因。
姚老先生回到北平之后,无意再度南返。他已经七十九岁,和儿子阿非儿媳妇宝芬齐住在王府花园儿。在民国二十五年五月,木兰和莫愁接到弟弟电报,说老父病危,要她们速返北平。姐妹便带着几个孩子北上,立夫因公务羁绊,直到后来才能脱身赶去。
到故园家中,发现父亲躺在床上,憔悴而消瘦,但是神志清醒。似乎他身体已经老化,正像部机器样,只是精神仍然存在而已。病开始是由于感冒,因为晚上睡觉他坚持要开着窗子。阿非心想这场病可能很危险。虽然直没离开病床,可是姚老先生似乎克服病魔。他感冒渐好之后,还坚持屋里要新鲜空气和充分光线。他声音低弱,胃口直衰弱下去,肠子失去功能。他躺在床上,又看见两个女儿,荪亚,孙子在旁,颇为欢喜。
姚家这次团聚是既喜又悲。家人团聚,但是其中有变化,则最令人伤心。珊瑚是去年死。博雅娶个上海时髦小姐,这位小姐是位篮球明星,在北平上过学。曼娘现在是个五十岁妇人,头发半灰,也算取得祖母地位。儿子阿-在她极力主张之下,已经再娶。他每周末才能摆脱天津海关工作,回到家来,所以曼娘现在跟儿媳妇和孙子同住。孙子四岁,是阿-前妻所生。
看父亲之后,木兰到曼娘院里,和曼娘长谈番。曼娘说:“兰妹,原以为辈子见不到你。你在南方住,总算有福气。在这儿住没有好日子过。天天害怕。阿-在海关做事,太危险。每个礼拜他回家之前,都提心吊胆,怕发生什差错儿,幸而至今还平安无事。环儿也是发愁,因为陈三驻扎在昌黎,昌黎是他老家,他在昌黎抓走私。你看,咱们全家都牵扯上。阿非在禁烟局,每天在东查西查,抓贩卖d品人,或监禁,或罚款。儿媳妇也和样为阿-担惊受怕,们都愿他辞去那个差事,可是他不肯。他下礼拜六回来时候儿,你要帮劝劝他。”木兰问:“为什会那危险?原以为陈三跟他在块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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