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华说:“你告诉你结过婚,你太太是个乡下老婆子。”
荪亚站在那儿
荪亚问:“你朋友在哪儿?”
木兰说:“她在后头化妆呢。”
木兰走近桌子,把灯捻亮点儿,站在门口儿问:“你好没有?”
从后头屋黑暗中,荪亚看见个女人走出来,和木兰手拉着手。
木兰向荪亚介绍说:“这位是曹丽华小姐。”
木兰仔细计划,直到吃饭时再叫荪亚见到丽华。丽华七点到。经木兰很细心安排,由锦儿带她到木兰屋里去。丽华穿是学校制服,但是发现木兰比她穿得更朴素,深感意外。
丽华说:“差点儿都不认得你。”
木兰回答说:“在家就是这样儿。”
“现在明白。”
“这就是告诉你说是个乡下女人,真正乡下女人。但是男人不注意女人内在美。他们只看外表那层脂粉。这就是为什……”
她爱之欲狂,爱之欲死,难道她也不肯吗?”
“社会上人会说话呀!社会上人会说话呀!”
“所以,明白,还是爱得不够强烈。你们男人哪!”“们男人讲究实际。你今天晚上为什有这种想法呢?”“咱们这方面不要多说。要告诉你另外件事。明儿晚上你不要出去应酬。要请上海来个女朋友。是在苏州妹妹家认识,约她明儿晚上来看。你会感到意外。”
“见过她没有?”
“没有,想你没见过她。”
荪亚见丽华,惊非小。他知道自己中圈套儿,勉强说点儿什。
木兰说:“曹小姐是艺专学生,你知道吧?”
荪亚副茫然若失样子说:“噢,是。”
木兰很狡猾微笑说:“你以前不会见过她吧?”
荪亚说:“没有……有……不记得……”
丽华又说:“明白。”
荪亚现在就要进入太太屋里去,但是发现门锁着,十分诧异。
他隔着门叫:“妙想家,客人来没有?饿。”木兰喊着说:“她来。们马上就好。”她转向丽华说:“他老是饿。”丽华微微笑。木兰又说:“你到后头那间屋去。
叫你,你再出来。”
丽华走进去。木兰去开门。
第二天早晨,木兰告诉锦儿预备家中请客菜,暗中告诉她自己计划。
木兰说:“是星期六晚上,你可以带着孩子出去吃饭看电影儿。”
锦儿说:“太太,您让待在家里吧,要看看她。再者,也要帮着做菜。”
“那让爸爸带着孩子到西湖去吃饭。也叫丙儿出去。
他也可以和孩子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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