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夫母亲和妹妹在后门儿等着他
们可以在灵隐寺附近买栋房子。在那儿过段安静隐居生活,是再好没有。”
父亲当然愿意和儿子起住。但是木兰说:“莫愁妹妹也在南方。古语说:‘个女婿半个儿’,两个女婿不就是个儿子吗?”
阿非当然不愿意父亲到南方去。父亲问他:“你为什也不到南方去呢?”
但是阿非说不能去,因为宝芬父母和他住在起,除去店铺事情之外,他还在帮助岳父在禁毒协会公务。
姚老先生答应和木兰到南方去,但是说在南方房子弄妥当之前,他先住在北平静宜国家中。他打电报给莫愁,让她在南方等着,因为他不久就到南方去看她。但是莫愁要个人从南方回北平来,因为她急于要见父亲,木兰等着莫愁齐南返。
莫愁个礼拜之后到。姐妹俩分别将近三年,见面非常欢喜,姚老先生问好多关于立夫事。但是木兰只问句:“他走道儿还瘸吗?”莫愁简单回答说:“还有点儿瘸。”
所有亲戚家女人都很喜欢莫愁,好多人请她吃饭,为她接风,有些家请客有两个用意,是为莫愁接风,是为木兰送行。在临走那天晚上,曼娘最后请他们。阿-也在座。他在吃饭时说禁毒工作不容易,因为走私d品人有日本人,也有韩国人,都受日本领事保护。他也提到素云事,素云在日本租界经营很多业务,所以有“白面儿皇后”之称。曼娘也痛骂日本人,木兰深感意外。后来才明白。
木兰、曼娘和暗香两个妯娌分手之时,非常难过。然后南迁杭州,重建新家。他们先和莫愁到苏州。木兰快乐而激动,因为她梦想已久简单淳朴田园式生活,就快实现,而且她向都市生活奢侈和富有社会,也永远告别。她却不知道这个田园生活美梦却含有她前所未经辛酸。
在苏州,他们停下来到莫愁家探视。立夫和孩子们到火车站迎接。荪亚和立夫很亲热。立夫虽走起路来还有点儿瘸,定要帮着荪亚把行李提到马车上去。木兰看见立夫比在北京时面色苍白,立夫看见木兰和以前样活泼愉快,只是在苏州人眼里看来,穿着打扮得太讲究。立夫只穿着件布大褂儿,布鞋,戴着眼镜,看来就像个学者。他说自从来到苏州,他直没穿过西服。
他们雇条船,可以轻松自如到城西莫愁家。在河上乘舟而行,木兰和孩子都感到新奇,十分高兴。过好多半圆形桥,河面展宽,岸上越发显出田园风光,莫愁家就在这带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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