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亚，
告诉你。是不能不这
做。离开监狱时实在抑制不住心里
冲动。想要向司令官直接去恳求，
个女人去求他，也许有点儿用处。他是直系，和怀瑜那派正是对头。结果想对
。”
荪亚说：“你真是个精灵鬼儿！”半是颇以为然，半是讨她欢喜。
车已经到静宜园。门口儿灯已经打开，仆人们正在等着呢。陈三在门前。木兰叫车停住。
莫愁在通往院里走廊上正迎着他们。木兰把那纸手令塞到妹妹手里，她说：“看！上面盖着司令官印呢。”在走廊灯光下，莫愁念时候儿眼睛里流着泪。她说：“二姐，你怎弄到呢？”她开始在他们前头跑。因为怀着孩子，跑得很费劲。她向里面大家说立夫就快放出来。
莫愁说：“告诉们你怎弄到。”
“直接去找王司令。”
“但是你怎使他给你呢？”
“只是和他理论。”
“那容易呀？”
“当然。你以为怎样？”
话，知道莫愁没有到监狱去，木兰已经和陈三走会儿工夫，而陈三已经个人回来。她到哪儿去呢？他已经等四十五分钟。后来莫愁打电话给他，说木兰就要回到莫愁家去，也告诉他立夫就快要放出来。现在忽然看见太太走进来，十分激动，大声喊说：
“立夫就快放出来！”
他问：“你这半天到哪儿去？”
“直到王司令司令部去。你看这张赦免手令！”
“以为你到监狱去。”
“噢，离开监狱之后，心里想高教授太太怎去见奉军司令官为她丈夫求人情……”
荪亚没再说什。
“是设法把他释放出来，你向也夸赞两句吧。荪亚，你不欢喜吗？”
荪亚停停才说：“你怎向人家说明你自己呢？说是太太呢？还是别？你怎想到去那做？为什不跟先说声？直担心，不知道你到哪儿去。”
“根本就没介绍自己。没做什错事。有什错儿吗？”
“你知道，那很危险。”
“们进不去，和陈三去……立夫快要放出来，你们当然好高兴，是不是？”
丈夫问：“当然。可是你怎弄到这张手令呢？”说着边儿细看那张手令。
“到妹妹家再跟你详细说。来！租汽车在外头等着呢。妹妹定也急着呢。在电话里说直到她家。后来想得先回来看你。”
在汽车上他又问木兰怎得到那个手令，但并不太急切。
他只是问：“你怎弄到这个手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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