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现在这儿还有个不起母亲。”莫愁继续说:“g,m那几年,她儿子被抓兵抓走。她现在还不知道儿子是死是活。雇她时候儿,什事她都答应做,但只有个条件,那就是,每个月她必须要请天假。问她:‘干什?’她说:‘去找儿子。’答应给她天假。她就来给咱们做事,现在有两、三个月。事情她做得很好,拿这儿就像她家样。在晚上,她不停缝衣裳,是给她那个至今消息杳然儿子做衣裳,当然她不能给儿子寄去。她给看她给儿子做大堆衣裳,她把节省下来钱都花在她儿子衣裳上。她说她儿子现在是二十岁,失踪时是在北京东北昌黎县,在他们自己村子里,那时他儿子十六岁。被群抓兵硬拉去给军队挑行李。看见她给十六岁儿子做厚棉袄,另件还大,是应当十八岁穿,再有件更大,是应当十九岁穿。她把这些衣裳收得好好儿,经常拿出来晾晾。她说她知道每年她儿子是多高,袖子应当多长。现在她正给他做蓝布单衣裳,夏天穿,以便找着他后,立刻有得穿,若是知道他下落,也好立刻寄去。每月次,她起身很早,到屋里来,脸上流露着无限希望神气,说那天是她假日,她就要出去找儿子。到晚上,她垂头丧气而归,拖着两条疲劳腿,包袱衣裳还是夹在胳膊下。她到城里各处去,东城、西城、南城、北城,有时还到城外去。”
立夫问:“为什她相信她儿子定在北京呢?”“因为她不能到别处儿去找。她主要是到南城,因为南城有好多兵。她说:‘定认得他,即使是在几百几千个兵里,也会认得他。’g,m成功之后,她在村子里等她儿子年。后来,她把那庄稼房子脱手,要到北京来找,因为好多兵都从北京过。她各处走,把年轻兵拦住,端详人家脸。人家大笑,问她要干什。希望是太渺茫,可是不敢这告诉她。因为这说,她定失去指望,而她现在完全仗着这线希望活着。她有生之年,找不着她儿子是不会死心。”
木兰眼睛睁得大大,立夫叹息说:“战争就是这样儿,弄得人夫妻离散,母子东西。”
木兰说:“你想想那个儿子!有这个好母亲,而竟离散,不能见面。但愿知道他长得是个什样子。”
莫愁说:“她从来不说他儿子事。她跟谁都不肯说。”立夫说:“也许他是个傻小子,不过在母亲眼里还是个宝贝儿啊。”
木兰说:“不会,觉得他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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