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在陆地,部分伸入水中,上面有木匾,匾上刻有三个石绿颜色字,是“洄水榭”。几个女用人正在水榭上忙着做事,姚先生正在上面坐着,等着接待客人。水榭左右,树木掩映,翠荫如盖,走廊在树荫中时隐时现,直通到水榭。木兰父亲由水榭下来,走到长廊中间去欢迎来客,大家随同他走上水榭去。这个水榭当初设计就是要面对池塘小桥,远望片田园景色,正好夏天做为宴饮雅集之所。在南边木隔房间里,镶嵌着四片丈高大理石板,上面刻是明朝董其昌字。里面有几张镶嵌花纹乌木桌子,上面摆着形状正方上端向外开敞景泰蓝茶壶茶碗,这种质料图形显得古雅而豪华。罗东儿子,已经离开原来主人,同她妻子青霞到姚家来做事。现在他正由几个女仆帮着,在水榭里照顾客人茶水。因为珊瑚和莫愁正在里面指挥仆人做事,这时没在水榭里。
木兰母亲走上前来,老祖母向她道乔迁之喜。姚太太白头发和整个外貌,显示出来她已经是个神经衰弱女人,有大福气也无法享受。老祖母需要歇息,年轻人散开,坐在凉台座位上。
阿非喊道:“看荷叶动呢!下面定有鱼过。”荷叶浮在水面上,正像浅绿色群月浮在深绿天空,但由于树叶浓密,颜色更深暗。这时在绿叶周围有小水泡冒上来。靠近岸边飘浮绿藻,使水显得浅绿而微黄,池子中央蓝天倒影和水色相混,成为宝石蓝颜色。
莫愁现在出来向客人行礼问候。老祖母说:“过来!老没看见你。已经长这高!”莫愁静静走过去,祖母攥住她手,拉她坐在怀里,莫愁自然遵命坐下,但不敢把身体重量完全放在老太太身上。因为她现在已经二十几岁,完全成长,这样儿她觉得很难为情。她那雪白丰满手从相当短袖子里伸出来,就好像生来是为抱婴儿或拿针绣花儿,或拿盘子拿锅,有少女不可以言喻成熟之美,正适于做妻子做母亲。
老祖母伸出有皱纹手指头,捏莫愁脸蛋儿,她说:“这个漂亮孩子!可惜儿子少给生个孙子,不然定要你做孙子媳妇儿。”每个人都笑起来,莫愁简直快要羞死。
曼娘说:“桂姐若是在这儿,她定说老祖宗太贪心。说老祖宗要姚家个女儿,还不满意!”
老祖母回答说:“俗语不是说人越老越贪吗?你们可是要相信这两只老眼!手长得这好小姐,谁家娶谁家走运。”
因为莫愁不能老是费力假装着坐在老祖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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