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说:“这些个事不能勉强。个人字就是个性表现。心不正,字不正。”
这话,是傅太太真心话,也足以反映出他丈夫意见。他更进步相信人命运,由他字可以看得出来。傅先生方面有进步现代观念,也像好多老辈学者样,他们心中总有几分神秘想法。傅先生也相信星象占卜,他这种想法是无人可以动摇。
傅先生说:“由个人字,可能看出他长寿,还是短寿。”莫愁说:“
意料,向莫愁看看,他必须正面作答,他说:“人想到你要说什,你果然就说出个什来,当然是坏诗。”
莫愁觉得必须有以回报,于是说:“不过也看情形而定,诗人和隐士不同于普通人,所以笔下所写就不是普通事。但是乾隆是皇帝,他必须说适合他身分话,就等于说他必须做适合他身分事。个隐士作出坏诗,皇帝说出来就是好诗,因为皇帝必须统治全国,他统治下匹夫匹妇所感想,他也必须能感想到才行。所以个为帝王者不得不和常人样。”
莫愁说完,觉得话说过多,未免失礼,其实,并不是想要开始什口舌之争。
傅先生说:“照你道理说来,乾隆字也算好字。
因为乾隆字规矩匀称,不是以诡异见才华。”莫愁说:“乾隆皇帝字圆润丰满。”说完,又想到乾隆年间扬州八怪书画家,于是又说:“为皇帝者,不可以古怪反常。倘若扬州八怪做皇帝,天下百姓岂不要遭殃?”
莫愁母亲不懂得他们谈论是什,但是知道个十五岁女孩子和位名儒辩论,总是失礼,于是向莫愁说:
“莫愁,你怎敢跟傅伯伯争论?”
傅先生说:“让她畅所欲言。高兴听。”那另桌上闲谈已经完全停止,准备听莫愁话呢。
莫愁说:“只是要替乾隆说句话而已。即使普通游客,都把自己名字和诗句乱写在亭子上,悬崖峭壁上,庙墙上,为什国之王就不许写呢?他在这西山修建这多庙,即使他不想写,他大臣定也请他写,留给后代做为纪念。他毕竟是太平盛世君王,提倡文学艺术,他诗正好是太平盛世点缀。宫廷体诗就是那个样子。您不能说他字怪,因为皇帝字必须方正规矩。他字圆润、丰满,结构方正,笔力含蓄在柔软圆润轮廓之后,皇帝个性理当如此。”
木兰父亲满意微笑道:“人生而不同。傅太太,这三女儿字就是这个样子,圆润丰满,个个整整齐齐。木兰字就像男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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