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问:“桂奶奶,等下儿要去看平哥,曼娘可不可以跟块儿去?她那老远来,你得让他俩见面儿啊。”
桂姐想不到木兰会这问,噗哧笑出来,两位小姐倒怪难为情。
曼娘说:“也没有说还没见他呀。”木兰表现出副怀疑样子,转向曼娘说:“原来你们俩已经见过。”她又笑着问桂姐,是不是她们俩可以齐去看平亚。
“当然可以。不过得先让太太知道。要走。太太请曼娘她妈过去商量事情呢。”
木兰眼光直送走桂姐袅袅婷婷影子,才转过头来
而且比在山东时穿得华丽得多。在曾府这种富贵之家,木兰显得庄严华贵,她口音那自然悦耳,态度那从容愉快,正是北京大家闺秀样子。已经不再是曼娘当年看见那副灾民难童样子。她目光神气,当然还是老样子,曼娘进屋,在她这位女友脸上仔细打量,她正咬着下嘴唇,仿佛她也正在打量老朋友曼娘之时,正在咬住嘴唇,是怕压制不住心头狂喜冲动,会跑过来把曼娘抱住样。木兰看见曼娘也变那多,颇为吃惊。二人犹豫下儿,木兰喊道:“噢,冤家,想你等你,都快想死等死。”
木兰可以做出顽皮样子,曼娘就不行。只是很热情欢呼道:“木兰!”她真对木兰派头儿有点儿害怕。俩人走近后,曼娘说:“你是不是还是木兰呀?”拉着她手走进卧房去。
木兰说:“听说你来,昨儿晚上连眼都没合。今儿早晨大早就起来穿衣裳打扮。妈问是不是要和人私奔。”
曼娘渐渐对木兰失去恐惧,对她好像个大姐样。木兰还是比曼娘矮,她仍然是曼娘可以吐露心头话知己。在这种新奇北京城,木兰来,曼娘从她身上才获得力量和安慰。曼娘说:“咱们等好久才得见面,但是从来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哪。”
木兰问:“平哥怎样?”
曼娘又羞红脸,迟疑下儿才说:“今天早晨妈叫小喜儿去问,雪花说他睡得很好。”
木兰说:“你不知道上个礼拜们多害怕……你见过他没有?”曼娘不出声,好像没听见问她样。
木兰又接下去说:“等下,咱两块儿去看他。”“你得先问问太太。你要知道现在处境多尴尬。若得不到允许,是不能去看他。因为那样背乎礼教,别人会说话。”
桂姐忽然闯进屋来喊道:“木兰,你好朋友终于来,看得出来,你比月亮从天上掉在你怀里还高兴呢。”
曼娘和木兰手这才分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