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算栽。滕大班头当然懂得混星子们这套,又是脸上肉横说:“这小子话没错,白吃他年香干不给钱,今早居然敢找上门要账,就给他刀,这刀是家剁鸡切疙瘩头!”小尊王五又瞅他眼,心想:“别说,还真有点恶劲!”李知县又惊又怒,对滕大班头说:“你怎知法犯法?”拍惊堂木叫道:“来人!掌手!五十!”衙役们把架子抬上来,拉着滕大班头手,将大拇指插进架子个窟窿眼儿里,掰,手掌挺起来,拿枣木板子就打,“啪啪啪啪”十下过去,手心肿起两寸厚,“啪啪啪啪啪啪”又十五下,总共二十五下才半,滕大班头就挺不住,硬邦邦肩膀子好赛抽去筋,耷拉下来。小尊王五在旁边见,嘴角挑,“嘿”笑,抬手说:“青天大老爷!先别打!刚才说那些不是真,是跟咱滕大班头闹着玩儿呢!不是卖香干是卖铁器。他没吃香干更没欠债,这刀不是他砍是自个儿砍,菜刀也不是他家是铺子里。您看刀上还刻着‘王记’两字呢!”李知县怔,叫衙役验过刀,果然有“王记”两字,便问滕大班头怎档事?滕大班头要是说不对,还得再挨二十五下,要是点头说对,就算服栽。可滕大班头手也是肉长,打飞花,多下也没法受,只好连脑袋也耷拉下来,等于承认王五话不假。这下李知县倒难!王五自己砍自己,给谁定罪?如果这样作罢,县里上上下下不是都叫这小子耍?可是,如果说这小子戏弄官府给他治罪,不就等于说自己蠢蛋个受捉弄?正是骑虎难下,气急冒火当儿,没料到小尊王五挺痛快,说道:“青天大老爷!王五不知深浅,只顾取乐,胡闹乱闹竟闹到衙门里,您不该就这便宜王五,也得掌五十。这样吧,您把刚刚滕大班头剩下那二十五下加在这儿,块算,七十五下!”李知县火正没处撒,也没处下台阶,听立时叫道:“他这叫自作自受。来人!掌手!七十五!”小尊王五不等衙役来拉他,自个儿过去把右手大拇指插进架子,肩膀抬手心跷,这就开打。“啪啪啪啪”连二十五下,手掌眼瞅着下下高起来,五十下就血肉横飞。小尊王五看着自己手掌,没事,还乐,就赛看碟“爆三样”,完事谢过知县,拨头就走。没过三天,李知县回京卸任,跟皇上说另请能人,滕大班头也辞职回乡。这人这事,恶不恶?
众人点头,都说这事叫外地人听,后脖子也得发凉,够上绝。
第二件叫作阔人阔事。
天津卫,阔人多,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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