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寿衣……”
“啥寿衣,是老嫁妆。”咕噜老人没有生气意思,“你还没有生毛发角就出来见习,要学学你旁边尊长。”
“这老嫁妆,”回以歉容,小心提问,“你攒几年?”
“十年前筹备好,有时间就拿出来洗,三年前却不记得放哪儿,原来直放在盒子里。”
这符合设想。祖母对点头肯定,却摇头,因为不晓得下步问话计策。幸好咕噜老人埋头在便当中,饱食顿以作生命句点。们也借此获得喘息空当,迎接下半场。
忙着找某样东西,不是他记忆不牢靠,就是杂物太多找不到。堆得很高杂物突然崩落,把老人压得没线索——福尔摩斯也很难破案呀!们把他从杂物堆拖出来,那件洗好XXL号皮肤又脏。叹口气,深觉独居老人最大哀感是不懂得断舍离,溺死在自认为宝贝垃圾堆里。
最后找到咕噜老人想要黑色纸盒。盒里有套老旧但洗得干净深蓝袄衣与红呢帽,双绣梅花紫色功夫鞋,老人不费劲地钻进这套衣物,切像是回到母体,身体泰然。
“这攒(准备)好好衫,现在可以穿上,等十年。”他说。
“看起来很大范(高雅)。”酒窝阿姨赞许他容光焕发,像是独居十五年来首次出门访友模样。
“这是事实。”
“你知道们是啥人?”酒窝阿姨发问。问得好,们都想知道咕噜老人如何看待们三个女人。
“马上看迵过(看穿)。”
“哦!你是第个看出来。”祖母提高音量,打蛇上棍地问,“继续讲下去。”
咕噜老人眼神多光芒:“几年来,们老人之间有种蹊跷(古怪)传说,有两位六十余岁痟查某(疯女人),特征是有酒窝。相信他们讲就是你们,眼就看出来。”
“高明,你
“但是,歹势(16),时间有点急,们要工作。”祖母再次提醒下午清洁时间。
“明白。”咕噜老人拿起筷子,将桌上便当里残肴吃起来,“这是最后餐,定要食饱饱。”
这句话令有种错觉,咕噜老人吃完餐便行将就戮,此生无憾。们无言相对,心中却浮起答案。这团谜线索可以拉到从进门那刻开始,咕噜老人将们看成“前来带走他灵魂鬼类”,这正是他期待已久拜访。但是们对这假设仍有迟疑,得多些探问才行。
“你等们多久?”将陆续给些保险丝般问题,烧断就停问。而且过程中获得祖母暗示再问下去。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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