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用右脚踏上……月球后,他
险又劳碌工作。她们先抬着书桌到电梯间,手脚功夫不怎样,嗓门功夫却很好,不断喊“你那边放低点”“不要走太快啦”,不然就“哎哎呀呀”地乱叫,仿佛几只老树懒呼救。
在进入电梯间时,有个穿护腰老人累得蹲下,连额头汗水都没有力气抹去。尾随拉布拉多犬看到,着急地吠。其他老女人只能回头看,她们手上还有大桌子耽搁,像老树懒们被下诅咒般,努力发抖。
注意力不在老人,是在老狗。依判断,那只狗约十六岁,换算成人类年纪约八十岁,缺少幼犬活泼,也没有成年狗敏锐,活脱脱是那些老人翻版。老狗尾随老人后头,动作迟缓,眼神却没有离开她们,被说成幽灵也行。它唯警戒声,是“护腰老人”蹲下时,不断地吠叫。
“邓丽君呀!妈妈没有问题,没有生病倒下,你可以不用叫。”护腰老人说。
遇见只名叫“邓丽君”老狗,这真是令人费解,只能说:“这只邓丽君太可爱。”
老狗抬头看着,目光潺潺,眉间却皱着。那是种不怒而威表情,令抽颤下。老狗像读懂揶揄或敌意似,想。不过,这想法瞬间中断。老人搬家公司继续工作,挤在升起电梯内,有两个人脸色苍白,个是护腰老人,另个是始终不说话假发老人。假发老人因为搬家具而使固定发夹松脱,在电梯升起刹那,她身体摇晃,假发移位,挂在有发夹固定边,样子滑稽。差点笑出来,可是她悠闲地扶回假发。
搬完第趟,从电梯下来,每个人像是从天堂前往地狱表情,假发老人无意把假发调整到妥当,这模样不好看,或许是人到这年纪已不在乎在同辈之间出洋相。
电梯忽然停在三楼,门开启,出现位小朋友,他戴着《星际大战》里帝国风,bao兵白头盔,拿着塑料电子枪,紧张地说:“你们……是……谁?”
大家没有回应,站着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任由汗水从额角流下。酒窝女人勉强挤出笑容,护腰老人喘着,假发老人披头散发。她们带着疲惫表情呆立着,没有话语,连也像被感染似不说话。
电梯门关上,帝国风,bao小兵按下按钮,门再度打开。这位六岁小朋友把戏是经常按电梯钮,对过客勒索同样问题,比如:“什东西有五个头,但是不会很奇怪?”“什东西越生气越大?”等到对方快受不,他才大笑地说出答案是“手脚”和“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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