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时想到《推拿》中都红,面对捐款她悄悄离开。认识尊严有很长路要走,尤其是对当下中国社会而言。
毕飞宇:《推拿》第二稿是5月10号写完,三天之后,也就是5月12号,四川地震。老实说,守在电视机前,到6月,心情就开始复杂。想说是,社会变更真是步也跨不过去,没有所谓“跨越式”发展,尤其是精神这个层面。比较下东西方历史,们缺太多课,其实缺课也不要紧,们脑子里得有补课念头。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东西方,比方说尊严,它是普世。
张莉:《推拿》给予那些被社会忽略族群以关注,让他们感受到与社会紧密关系。看到报道说,很多盲人读《推拿》,将它视为“们小说”,你有别作家没有读者群。
毕飞宇:说起盲人阅读,真是个有趣事情,你知道,在电脑上,盲人阅读有专门软件,也就是语音转换机制,速度快极,还可以调,速度是们阅读好几倍,有度,许许多多盲人朋友都在读它,真没有想到《推拿》会经历这样个盛况,又次经历许多作家没有机会经历东西。想对你说,如果你让重新书写《推拿》可以写得更好,可是,――可是天底下哪有这好事情呢,永远没有事后诸葛亮。除遗憾,还能说什?
张莉:《推拿》出版就被誉为2008年度小说重要收获,获得很多奖项,不久前繁体版获得台湾《中国时报》09年度图书奖,这表明它触动们整个社会神经。但是,也有读者问,《推拿》中盲人怎这像正常人,他们哪儿跟们不同?你听到过这样说法吗?
毕飞宇当然听到过,这不是遗憾,很高兴《推拿》写作提升自己。
张莉:有时候,读者还是有“阅读定势”。
毕飞宇阅读有它传统与惯性,真是这样。说起盲人,读者们往往也有种预设,噢,这小说是关于盲人,盲人,《推拿》就应当小说“如此这般”。果真是如此这般?往往不是。作家创造时常有两种相反向度,,给出个“新世界”;二,还原种常识。有时候,还原种常识比给出种“新世界”更有价值。更具魅力。艺术困境和光荣就在于,有时候,它创造“新世界”,有时候,它勇敢地站在“新世界”对立面,义无反顾地和常识站在起。
对普世价值视而不见,这是中国必须面对问题
张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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