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己干
。”王大夫说：“对你发个毒誓吧。”王大夫说，“如果说
瞎话，
出门两只眼睛就什
都能看见。”
王大夫没有回推拿中心，他必须先回家。冰箱里还有他两万五千块钱呢。再说，总得换身衣服。进门，弟弟却在家，他居然又回来。他正躺在沙发上啃苹果。苹果很好，很脆，有很多汁，听得出来。王大夫突然就是阵心慌，弟弟不会开过冰箱吧？王大夫直接走进厨房，小心翼翼地拉开冰箱箱门。还好，钱都在。王大夫把两万五千块钱塞进裤腰带内侧，系上。钱贴在王大夫小肚子上。阵钻心冷。砭人肌肤。钱真凉啊。
王大夫什都没有说，就这样下楼。疼已经上来，身上又有钱，王大夫走得就格外慢。家里却突然吵起来。王大夫不能确定父母亲都说什，但是，弟弟话他听见。弟弟嗓门真大，隔着两层楼他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弟弟控诉。弟弟是这样控诉他不公平命运：
“你们为什不让瞎？要是个瞎子，就能自食其力！”
王大夫说：“自己干。”
警察说：“你要说实话。”
王大夫说：“说是实话。”
警察说：“你有义务给们提供真相。”
王大夫说：“说就是真相。”
警察说：“再说遍，虽然你是个残疾人，可你样有义务为们提供真相。”
王大夫抿两下嘴，眉梢吊上去。王大夫说：“虽然你不是个残疾人，可你样有义务相信个残疾人。”
警察说：“那你告诉，动机是什？”
王大夫说：“血想哭。”
警察就语塞，不知道怎样对付这个胡搅蛮缠残疾人。警察说：“最后次问你，真相是什？你要知道，说出真相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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