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琪嗓子是压低,金大姐却不情愿这样。她嗓门突然吊上去。金大姐敞开她大嗓门,大声地说:“张老板,犯错误,没脸在这里做。对不起沙老板,对不起张老板,对不起所有人。就等着你们回来,给大伙儿说声对不起。都收拾好,连夜就回家去!这就走。”金大姐说到半时候其实已经开始哭。她是拖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把这段话说完。她哭声音很大,很丑,到嚎啕和不顾脸面地步。
魂飞魄散恶心,还有种令人振奋脏。人都快疯。他们总共就“好”回,金大姐为此哭肿眼睛。“二叔”身姿从此就成游魂,天到晚在村子里飘荡。金大姐见到“二叔”身影就心惊肉跳。
金大姐就是这样出门打工,其实是为逃离自己村庄。好不容易逃出来,怎能再回去?说什她也不能再回去。老家有鬼,打死她她也不敢回去。
都是杜莉这个死丫头啊!二十好几人,早到下面馋年纪,她倒好,下面不馋,却双倍地馋在上面。门心思好吃!要不是为她,金大姐又何至于弄出这样丑事来?自己又落到什?没有,天地良心,没有啊!金大姐个月拿着千块钱,早已经谢天谢地,从来没有在饭菜上头为自己做过什手脚。她分钱好处也没有捞过。
金大姐就是这样个人,辈子也改变不天生热心肠。看谁顺眼,就忍不住让谁多吃几口,看谁不顺眼,就定要让他在饭菜上面吃点苦头。杜莉是自己带过来,直拍着她马屁,她勺子怎能不多向着她呢?杜莉那边多,高唯那边就必须少。她偏偏就遇上高唯这个冤家对头。她是个贱种,早晚是个卖货。
但是,事已至此,金大姐反倒冷静。不能束手就擒。不能够。
痛哭个下午,金大姐哭丧着脸,做好晚饭,送过。再次回到宿舍,她把自己床撤,悄悄打点好行李。她坐在床沿,在慢慢地等。到深夜,沙复明回来,张宗琪回来,所有推拿师都起回来,金大姐提起自己包裹,悄悄敲响张宗琪单间宿舍。
金大姐把行李放在地上,声音很小,劈头盖脸就问张宗琪个问题:
“张老板,你还是不是老板?你在推拿中心还有没有用?”
这句话问得空洞,也是文不对题。现在却是张宗琪个痛处。张宗琪眼袋突然就是阵颤动。
张宗琪隔壁就是沙复明,张宗琪压低嗓子,厉声说:“你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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