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中锋,他怀里歪着个桃红柳绿小女生。这是沙复明不可能知道。主力中锋怀抱在四天之前还属于向天纵,但是,它现在已经被个“不知羞耻女人”给霸占。向天纵心口正在流血,她不服输。她要有所行动。向天纵就是在“有所行动”路上遇见沙复明,想都没有想,把就把沙复明手拉过来。她定要拉着个男生出现在主力中锋面前。
向天纵耳朵“在听”沙复明,可她眼睛刻也没有离开左前方。她直都盯着那对“狗男女”。主力中锋正望着窗外。向天纵眼睛却在挑衅。而桃红柳绿“小女人”也在挑衅。但是,这挑衅是可爱,她们目光都没有表现出咄咄逼人气势,相反,内容是幸福,柔和。她们在竞赛,这是她们奥林匹克。她们就是要比较下,看看谁目光更柔、更轻、更媚,句话,她们在比谁更快乐、更幸福。作为个胜利者,“小女人”目光更为妙曼,是妩媚姿态,还有“烟笼寒水月笼沙”劲头。向天纵怎能输给她?向天纵就不看这个小妖精,她转过目光,凝视着沙复明,她目光越来越迷蒙,已经到痴迷地步,是排山倒海般心满意足。——跟来这套,你还嫩点,少来!你眼睛那闪亮全是因为你隐形眼镜,别以为不知道!
沙复明看不见,但是,这不等于说,他对情意绵绵毫无知觉。他知道。他所不知道只有点,那就是左前方秘密。幸福就这来,猝不及防。
“逃课好不好?”
“好。”
“你开心不开心?”
沙复明动动嘴唇,时找不到合适词。要让个十六岁少年描述现在心境是困难。沙复明脑子乱,但是,还没有糊涂。没糊涂就记得唐诗。沙复明说:“此情可待成追忆。”他粗粗地喘口气,对自己回答分外满意。
向天纵靠在沙复明怀里,说:“就想这坐下去。辈子。”
沙复明往嘴里送块冰。他把冰含在嘴里。他嘴在融化,而冰块却在熊熊燃烧。
沙复明直都不知道他爱情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他爱情并没有在酒吧里持续“辈子”,他可怜“小爱情”只持续两个多小时。然后,没。彻底没。两个多小时,短暂时光;两个多小时,漫长岁月。两个多小时之所以可以称之为“岁月”,沙复明还是在后来日子里体会到。他爱情再也没有踪影,无疾而终。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沙复明只有“追忆”,只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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