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报答”,这“报答”却充满挑战意味。沙复明不能不接招。人就是这样,你强在哪里,你软肋就在哪里。沙复明又笑,清清嗓子,说:“都是盲人,不说这个。你挣就是挣。沙宗琪推拿中心欢迎你。”
金嫣谢过,后怕却上来。这长时间过去,徐泰来始终都杳无音信,她直坚守着个人恋爱,金嫣是往无前,却像走钢丝,大胆,镇定,有勇气,有耐心。现在,终于走到徐泰来身边。走钢丝人说什也不可以回头,回头看,金嫣自己把自己吓着,——每步都暗含着掉下去危险。金嫣突然就是阵伤恸,有难以自制势头。好在金嫣没有哭,她体会到爱情艰苦卓绝,更体会到爱情荡气回肠。这才是爱情哪。金嫣下子就爱上自己爱情。
但问题是,泰来还蒙在鼓里。他什都不知道。对金嫣来说,如何把个人恋爱转换成两个人恋爱,这有点棘手。有点是很显然,徐泰来还没有从第次失败当中缓过劲来,就是缓过劲来,那又怎样?他哪里能知道金嫣心思,退步说,知道,他又敢说什?
金嫣不想拖。想过来想过去,金嫣决定,还是从语言上入手。南京虽然离苏北很近,但是,泰来口音上特征还是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来。他对他口音太在意、太自卑。如果不帮着泰来攻克语言上障碍,交流将是个永久障碍。
机会还是来。金嫣终于得到个和泰来独处机会。就在休息区。金嫣是知道,这样机会不会保留太久,五分钟,两分钟,都是说不定。
问题是泰来怕她。从“算命”那刻起,泰来就已经怕她。这点金嫣是知道。金嫣没有上来就和徐泰来聊天,假装着,掏出手机来,往大连老家打个电话,也没人接。金嫣就叹口气,合上手机时候说话。金嫣说:“泰来,你老家离南京不远吧?”
“不远。”泰来说,“也就两三百里。”
“也就两三百里?”金嫣口气不解,“怎会呢?”金嫣慢腾腾地说,“南京话这难听,也就两三百里,你家乡话怎就这样呢?你说话好听死。真好听。”
这句话是颗炸弹。是深水炸弹。它沿着泰来心海中液体,摇摇晃晃,个劲地下坠。泰来感觉到它沉坠,无能为力。突然,泰来听到声闷响。它炸开。液体变成巨大水柱,飞腾,沸腾,丧心病狂地上涌,又丧心病狂地坠落。没有人能够描述他心中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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