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观得让人掉疙瘩皮,不敢多留,直呼这些猫真恐怖。
走下山,帕沿着马路走,硬飕飕风中,火车从后方来。这身后大石碑还不重,但磨着背痛,总算有便车可以搭。帕跳上火车,大石碑卡在门上,他爬到车顶,跳过每节厢顶,最后躲在机关车上头,排烟板让那里风速与烟害少些。帕探头望炉间,那是名他不认识司炉在抛煤。帕恍惚以为下刻之后赵阿涂就在那,事实上他人已在东北,还寄信与张亚细亚号手绘图。图挂在山屋墙上。赵阿涂在信上说,东北就像头病牛,战后攻来苏联兵到处劫杀,剥层牛皮,后来国军再撕层,早就残破不堪,大家甚至挖道路沥青来烧炉火。他现在铁路局从事祖国灾后复建工作,并且读大连中学夜间部,短期不回台湾。赵阿涂还在信上说个亚细亚号故事:九四六年三月,他搭船到北京,再坐火车到东北,那到处是苏联兵。他说,他前往满铁大连厂找亚细亚号,那里铁轨被拆掉很多,据说是道班房拆,防止苏联兵把火车抢回去西伯利亚。他靠近厂房时,几个驿夫仔拿铁条阻止,不让他进入。他掏出关金与手表贿赂,却激怒对方,可是当他说他是来自台湾时,台湾,这个词像有魔咒。驿夫仔有些愣着,说你终于来。然后用铁条撬开锁,让赵阿涂去参观那些因为太平洋战而改漆成黑色亚细亚号,都不是蓝色亚细亚号。之后驿夫仔又带他去几百公尺外隐秘厂区,边走边说,日本输之后,有个日本人没日没夜地躲在这里上油漆,并且交代他们,有天会有个台湾来赵姓小伙子来看亚细亚号,带他来。之后来抢东西苏联兵用机关枪把锁打开,也把那个日本中年人打死。驿夫仔说罢,带赵阿涂来到那间小厂房,里头有部蓝色漆装亚细亚号机关车,全新,崭亮,好像女娲补天掉下来块蓝彩就藏在那,好像火车要从那刻闯出去,有新旅程。
“帕西纳,来。”赵阿涂有些激动地喃喃自语,然后对它大喊,“市山桑,是赵阿涂,来看你。”
火车离开关牛窝时,笛声响起,吓坏车顶鬼王,说这是哪种牛在叫?帕说他们正在火车上头,靠近车牛头鼻孔附近。鬼王俯身摸把,这确实是关牛窝那台巨大铁锯子,他不知被锯坏过几回。
“真希望能看到这东西。”鬼王说,“从来没看过火轮车。”
“没问题,这不难。”帕说。
帕从口袋拿出卷成团姑婆芋,从里头拿出颗眼睛。那是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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