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在天空盘桓。纸扎都活,大家干瞪眼。而帕乘胜追击,脚上下地猛踩着床沿,压得胖子肚子打浪。他根本不顾刘金福阻止。
这时候,那个坐在桥栏杆、穿日军服年轻人,持收鞘武士刀,刀砍向帕肩。帕腿往后蹦,滑开,不过鞘尖划开帕破衣,飞行衣露出来。路人大叫他也是日本飞行兵,难怪会戴飞行镜。
“是打,”带武士刀年轻人说,“那老货仔穿着中山装,骑台富士霸王,骑很紧,看就是好额人(有钱人)。们拦下他,问个详细。”
帕闪过去,在对方举刀攻击前,抓住刀鞘折弯,丢下河床。“他自然不会回答,他听不懂日语与闽南语。”帕冷冷说道。帕接下来攻击,把在场人吓呆,那只有洋人电影里才有罗曼蒂克画面,他撂着穿日军服人后脑,狠狠地吻下去。唇齿相战开始。帕无视对方捶打,睁大眼,以舌头撞击,数度打开年轻人紧闭牙齿。对方关齿门。之后,帕用右上臂夹着对方脑勺,另只手捏住他鼻子。这招管用,年轻人张嘴呼吸。帕便把舌头长驱直入,上演法式舌战,最后把对方舌头抓过来,牙齿紧,咬断。然后放开他。
穿日军服年轻人后退几步,勉强靠在桥栏杆边,全身发抖。他没打过这样荒唐仗,失去初吻,失去礼仪,失去舌头,也大量失血。他张开口刹那,鲜血直喷,成血盆大口。只有年轻人知道失去舌头,围观人骇然但没察觉,对他们而言,穿飞行衣人会种吸血功夫。
“老货仔有回答。”被压在床下胖子大吼,用悲伤无奈口吻说,“他用国语说,‘们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们是娃儿,全部投降,拜托不要开枪。’老货仔说,他是阿山仔,们才打。”
那是恩主公锦囊妙计,时间暂停咒语。刘金福曾在山屋油灯下抄念数百回,告诫帕,危急时用,如今他也在急迫下念出来,字句,字正腔圆,像小学生背书。咒语没能救他。或者说,那些妈祖婆海上妙计、城隍爷生死簿计划,全是他想出来,假托神意。自己不用,旦打开来用已过期。帕看着躺在床上刘金福,又枯又瘦,桥头带与他有相同体态只有漂流木。走吧!帕心想,转家吧!这个老人跟他样是抹布命,东抹抹、西擦擦,破,烂,没关系,翻过来用又三年。刚刚看他要死,现在能躺在床上流泪,懂得委屈,帕脱下自己衣服给他盖上,避开围观者目光。
那个胖子哭,不像男子汉。穿日军服人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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