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李香兰
境遇高兴，顺便庆祝他与刘金福断绝
祖孙关系。
街道上有数百人跟着来看顶床功夫，把帕围得死死。另有穿日本军服年轻人来指挥交通，在十字路口挥旗，车阵排得好长。帕也不急，脚步正热，心情正浓，慢慢培养喝酒兴致。晚风穿街过巷，从各处汇聚来，有河水与山林气味，他边走边念：“
是下港来电镀铁牛人，身高六尺四，头毛是铁钉，肌肉像鸡胲，战车辗不死，坦克压不歹，颠倒来帮忙打磨抛光。”念法不是
气通贯念到底，是帕唱句，群众喝句，学他用蹩脚闽南语。最后帕带大家唱日本军歌，不会唱就哼，哼不上就打拍子。二十来个穿日本军服年轻人就围在他身边，紧握拳头唱和。他们衣着除折痕之外没有皱褶，说明平日叠得好，趁此拿出来穿，不过穿得有些仓促，有上衣没塞好，有领扣没扣紧。帕指点衣着不整处，很快获得他们响应。
原先趴在眠床上惊愣男孩，这下可以优雅地盘起腿，看尽大街风景。人们说，台北曾是湖泊，自从片干燥云带走水汽后它就日渐干燥。男孩体会到这句话含义，湖泊残影此刻重现，人潮淹没街巷，像是元宵夜热闹。好多孩子把才收好灯笼从家里拿出来用，不外乎是打洞铁罐或麻竹筒，从远处跑来。更远巷底，个约四岁女孩焦急地往这跑，半途跌倒，提灯乌，被最后烛光照得惊喜脸庞也灭，只剩漆黑。男孩为看清楚这幕不由得站起，希望小女孩没受伤，天好黑，床又移动，他失去那片视野。男孩再看，骑楼下招牌边，那个小女孩出现，提着熄灭灯笼对他招手。他高兴得拼命挥手，而且把害羞全丢光，大叫大跳，感到再多些人，再多点欢呼或激情，或许床就会浮起到屋顶呢！
壮大声势很快结束。经过南京东路时，来批佩枪警察，他们大声斥喝吹哨子赶人，往帕冲来。男孩从制高点看到，连忙警告，有“大人”来掠人。不消说也能感受得到，前方骚动，原本紧凑无比人群顿时溃逃。不论如何闪，头顶着眠床太招摇，逃不过数十双目珠金金警察。帕不逃，站原地，等待时机再逃跑。群众也没有散得干净，在不远处逛街、打香肠摊贩，不然上楼顶看。穿日本军服年轻人赶紧脱衣，主动把人群推开条缝，暗示帕可以从这逃走。帕就等这刻，有路才好逃，人墙厚多碍事呀。只见警察冲来时，大吼大叫，男孩吓得跳下床。帕照例龙骨顶，腰弹，又把男孩盛回床上，在人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