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如果跟战场上士兵伤病与哀号比,鬼叫算什。而且,他把鬼叫听成瓦格纳歌剧里男高音表现颇欣赏。帕在鬼声中睡着,却被结束时宁静吓醒,他醒来赶紧鼓掌,知道今晚戏结束。到凌晨两点,鬼声停止,旅馆人才上床,走道上小型夜市生活也散会。刘金福哪敢再睡,好兄弟就在房里。他跑到后院,钻入板车稻秆堆,睡眠断断续续,再加上气温湿冷,常搞到隔天中午才出门。打开房门时,常被走廊上血迹吓着,骂上夭寿啊。等到有老花眼他懂得蹲在地上看时,已是好几天后事,他又吓着,那摊血变成张嘴,吐着细长舌头。他赶紧跑掉,大喊看到鬼咧!大白天。
其实,那是朵扶桑花,安安静静躺在门口。帕走去拿,发绳还不够长,便拿锄头把它钩进来。好美花,花蕊昂然,花蒂还在,细赏无处不美。他下子把花叼在嘴巴玩,下放在瞎左眼窝,最后把花蒂摘,吸吮花蜜,那种甜味比不上家乡浓郁龙眼蜜,但这时候来上些,够解馋,苦涩舌头也软腴。之后,把扶桑花具有黏性花瓣撕开,贴在脸上,拿着锄头到后院开垦。
自从刘金福买回锄头,命他到后院整地后,菜园稍具规模。如果他把大眠床往后门移去,发绳转圜空间大,能开垦半个后院。这后院太贫瘠,杂草除尽后,石头多,黄土多,种什都难。直到他在后院东南角挖出宝藏才解决困境。那有水泥盖,底下是马桶管线末端化粪池。把晒干杂草烧成灰,加入粪水养地,段时日后,他种起荷兰豆、玻璃菜、胡萝卜等冬季菜。他时间多得希望粉蝶来产卵生菜虫,他可以只只抓起,放在交换两手间让毛虫爬到累死。他也会把锄头当成球棒,把放在脚上石头钩起,用锄脚铁片击出。砰!如果石头没有击成碎末,会飞过砖墙,越过电杆间电线,往河岸方向尽情飞去。
“哇!红不让(ホームラン)。”这时“扶桑花少年”从隔壁用日语大喊。
“好烂,差好多,掉到人家屋顶。”站在墙头上“为什男孩”眯着眼睛,把手拱在眉前遮光。
扶桑花少年与为什男孩是兄弟,相差六岁,住帕隔壁,是帕在旅馆中最熟悉朋友,也是帕对整座旅馆消息来源。为什男孩是好动与好奇宝宝,来第二天就朝他房里丢符咒鞭炮,熟以后老是问他为什。从最近问帕为什眼睛瞎边、手臂少截、老是穿飞行衣?远点问两条狗屁股要黏多久、鬼死掉后跑去哪。帕不是开学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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