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连军队赶走。啰!这就是日本鬼子房间,唯格局没有变。
房间到处是黄底红字符,和各式用来镇压军徽、军旗、军阶等。房间窗户上锁,有檀香味道,角落有插着香脚碗米,落满香灰。房间有独立西式厕所,还有张极其夸张又笨重老式眠床。这间房子闹鬼原因没什,这种故事到处有:个日本巡察部长在光复后,被昔日不满台湾人重击头部,不敢张扬,捂着头喊疼,回到宿舍后流血而死,就坐在窗户下藤椅。他鬼魂徘徊在房里,凄厉叫声没有间断,最高潮是连军队连夜撤走。而这间鬼屋是连长住,老眠床是他癖好收集,搬都没搬走。目前房东便租下整栋房子当二房东,隆重地做法事,简单地装潢隔间,专租给来台北发达人。帕对这房间颇满意,格局方正,窗户通风,后头还有个小庭院能养牲畜,唯不满意是个月万元房租。他目露难色,这边嫌那边嫌,连格局正、窗户大才招鬼这种屁话也是临时掰,好与房东番价格拉扯,以九折价成交。
房子租好。帕把符咒撕,拿扫帚把墙上蜘蛛网去除,打开窗户,让阵闯入阴风把灰尘都吹干净。大概清理后,他叫刘金福进入休息,将台车与铁马叠在窗户外,牲畜撒到小庭院去干活。他累到骨子里,要好好躺这张大眠床,刚坐上床缘脱鞋,刘金福就指着墙角那碗米说,怎有拜死人东西。帕边解开鞋带,边说那是给鸡仔食,丢后院就行。刚讲完便觉得鞋带越解越紧,而且像章鱼触角拼命缠着他手。他动作越来越迟钝,睡。再度醒来时天亮,帕头磕在膝盖上睡夜,全身僵痛酸硬,鞋带未解完。他干脆又绑上,走到小庭院深呼吸。庭院虽乱,但仍有盎然之气,蜗牛昨晚爬过液痕在墙上发亮,两只灰瓦色玻璃罐在草丛透光。银杏透着阳光,多青嫩,甚至看到水分在叶脉舒展速度。他伸展筋骨,撒泡尿,放个响屁算是朝气无限。刘金福醒,是被帕放屁声惊醒,他从板车上稻草堆钻出,满脸倦意,说这夜极难睡,还是稻秆堆好睡。
“你是看到鬼。”帕夜没梦,也没听到啥,但有义务告诉刘金福,“尽好办法,是接纳‘它’。”
“比见鬼还惊人,这辈子头次看自己屁眼。”
是辘轳首出现,帕心想。辘轳首是长颈鬼,脖子伸缩自如,能像缕烟往上冒,样子像是打井水时用来控制绳索辘轳,才有如此名号。帕肯定刘金福被这种鬼附身,头能往裤裆钻,不要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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