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你了。那玻璃上什么都没有,当男孩哈气,依稀出现某个女孩的剪影。少年把窗玻璃拆下后,带走了。人没再出现。这个奇怪的传说后来成为不少火车设计者的迷魅,也在自己监制的机关车上放入爱子的秘密,用来纪念父母、爱人、妻子或一条宠物狗。
“不如这样说,如果把机关车当作少女,‘爱子的秘密’是设计者在少女身上黏了一颗痣,那是少女最美的地方。”成濑说。
白虎队都睁大眼,认为这譬喻再妙不过。这时赵阿涂接话了,说:“前辈说得没错,有人把‘爱子的秘密’叫作‘少女之痣’。”
“要碰到这颗痣很难。不过,如果你从小就爱上这个少女,不用碰触她的身体也能知道痣在哪。”成濑看得出大家很惊讶,又说,“眼神,每辆机关车都有眼神,她会用眼神暗示出那颗痣在厚重和服下的哪里。”
“那不就从小就要跟火车恋爱,才有这本事。”尾崎笑着说。
“没错,从小爱恋的人。赵阿涂,你说说看,如何与火车谈恋情。”成濑的肯定让大家笑得更大声。接着,他把话题丢给赵阿涂,指着火室旁、那个玻璃罐里的蓝色机关车明信片,说:“就从亚细亚号说起吧!”
成濑说得严肃,毫无笑意。白虎队笑不下去,把头转向赵阿涂。赵阿涂扭捏了好久,在成濑的肯定下才说出。他说,那是小三时,他的打扫工作是把办公室的报纸裁成卫生纸,挂在厕所的铁丝钩。有天,报纸上有帧照片吸引他,是奇特造型的机关车。他把那张半开的报纸拿给一位本岛老师,硬着头皮讨下报纸,还要求说明。本岛老师用客语说,那台火车叫亚细亚号,在满洲行驶,而且整台车是蓝色的。之后,赵阿涂跟同学要了点水彩,把车身涂成蓝色,贴在房间,常看着看着就笑了。而且每天放学会绕路到三公里外的铁路,等亚细亚号经过。四年级开学换了教室,他看到黑板边挂的亚洲地图后流泪。满洲不在台湾,亚细亚号不可能经过这附近的。赵阿涂说,说来好笑,擦干泪,放学后照样到三公里外看火车,又对自己说,既然亚细亚号不会来,有一天一定要去满洲找它。接下来几年,赵阿涂成了厕纸王,义务剪报纸,看到有关亚细亚号或其他火车的新闻,一概剪报,遭同学笑为“火车憨(火车迷)”也乐。到了六年级,他邮购到一张英文版的满铁时刻表与亚细亚号解说。满铁是打造成穿过露西亚衔接欧洲的示范性铁道,难怪有英文版。拿到这份说明,他乐极了,买了字典自学英文,拼音也勉强学。
赵阿涂当场秀了英文,“你们听听